揉眼睛，撩起眼皮便看見了莫楚天近在眼前的臉。

“醒來了就回房間睡。”莫楚天擰眉說著，說話間手下意識地往莫阮淼手臂上探了一下，果然很冰。

然而還未曾等莫楚天說下一句話或有下一個動作，他身上的襯衣就被莫阮淼拽住了，莫阮淼打了個小小的哈欠，迷濛著一雙眼，神態卻是很依賴的模樣，他小聲喊：“哥。”

莫楚天莫名心裡一緊，他倏然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莫阮淼，這時莫阮淼已經被莫楚天這個大動作嚇得完全清醒，他撐著沙發坐了起來，縮著肩膀，方才的一切彷彿是莫楚天的錯覺，他仰頭就像是最平常的兄弟倆一般，有些畏懼但又規矩地喊了一聲“哥”。

宋簡不知何時上了樓，一樓便只有他們二人。

莫楚天見自己剛才似乎是把人嚇到了，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說：“在客廳睡又要著涼，困了就回房間睡。”

莫阮淼盯了他兩秒，自己開心起來，像是又不怕莫楚天了，他拽住莫楚天的袖口，笑著說：“哥，你真好。”

真好？莫楚天愣了一下，莫阮淼這是在誇他？他臉色變了好幾遍，有時候他真想看看莫阮淼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他避開了這個話題，扭頭道：“我還有些公事要處理，你先睡。”過了會兒，他的語氣變得有點不自然，他說：“晚安。”

最後這兩個字說得實在艱難，可是之前把人嚇著了，那現在說句好話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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