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對程詩童沒有那方面的想法的話，他在聽了這樣的話以後，肯定會很正常地點頭，說是啊，像童童這麼活潑的女孩，大家都喜歡啊。

要是他對程詩童有那方面的想法的話，那他肯定會不好意思地看著自己，說哪有，怎麼可能。

然而顧澄寂卻是目光微怔地看著她幾秒，然後語氣認真地朝著小兔道：“是啊，我喜歡她，喜歡她很久了。”

這個……

小兔一下子就愣住了。

不遠處手裡拿著三個冰淇淋正朝著這邊走的程詩童，也愣住了。

“很久……是多久？？”

半晌，小兔回過神來，下意識地朝著他問道。

“大概就是……第一次看見她的時候吧。”顧澄寂沉默了片刻，目光似乎是不敢朝著程詩童的方向看一般，低著頭眼神溫潤地盯著小兔道。

“那個時候她才八歲，在文來寺裡走迷路了，我坐在樹椏上，看著那麼瘦那麼小的身影，來來回回在我跟前晃了好幾次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她，是不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了。”顧澄寂微微一笑，眼神裡帶著回憶的迷茫輕嘆道：“轉眼，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這個……”小兔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程詩童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抓著冰淇淋的手指忍不住微微地收緊，片刻之後，又放鬆下來，裝作一副沒事人一般的跑過去朝著他們笑嘻嘻道：“來來來，冰淇淋我買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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