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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之遙，顧清歡連忙後退半米，捏著鼻子，遠離古淮。

“你這是什麼表情？”

顧清歡憋著笑，第一次看到古淮這麼狼狽的樣子，她不好戳穿，指了指他髒兮兮的一身。

“我覺得，你應該先洗洗乾淨，再出來跟我說話。乾淨的衣服就在沙發上，新買的。”

古淮從顧清歡的眼神裡看到了嫌棄這兩個字，她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這身，是有些髒，再深吸一口氣，這味兒……

他差點沒有被自己給臭暈過去，他發誓，這是自己最丟人的一次。他幾乎以光速拎著衣服回到了浴室，門剛關上，浴室裡已經傳來花灑放水的聲音。

顧清歡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剛才，她看出來了古淮的不同，如果師父看到今天這一幕，肯定會很高興的。不知道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她試過好幾次，用神識和師父溝通，依舊沒有感應到師父的存在。

難道，師父真的被暗夜神殿的人帶走了嗎？他們去雲山別苑，究竟想從師父這裡找到什麼？

古淮足足洗了兩個小時，還是顧清歡催促，過了半天，他才出來。一邊走，他一邊不敢相信，不停往自己身上聞。

“清歡，我怎麼感覺，自己身上還是那股味道，怎麼也洗不乾淨？”

“心理作用！看來，洗髓丹的效果還不錯，你現在的狀態我已經感覺到了，比預期中還要好，師兄，恭喜你。”

提到這個事，古淮才回過神來。他收斂神色，看著顧清歡，突然向顧清歡深深鞠了一躬。顧清歡可不習慣他這幅正兒八經的樣子，連忙把人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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