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機會故地重遊。
兩人的目的都不是購物,去的當天先去日光看了楓葉,後來在上野搭乘新幹線去了仙台。
關於仙台,封桓唯一的印象是魯迅在《藤野先生》裡的隻言片語,周阮倒對這座城市如數家珍。
他念書時算不上學霸,志願東大落榜後,選擇了東北大學,在這裡度過了他四年大學生涯。
散心不是遊山玩水,沒有必要去景點打卡,兩人慢慢走上了青葉城,那天天空湛藍,伊達政宗的塑像架馬挎刀,威風凜凜。
遊客算不上多,尤其是相比熱門景點動不動人山人海的景象,這座古城算得上游人稀少。
封桓悄悄牽起周阮的手,先是一根手指,然後握住整個手掌,再然後牢牢十指相扣。
周阮臉有些紅,可還是任他牽著。
周圍很安靜,偶爾有幾聲鳥叫。
晚上宿泊在秋保溫泉,周阮喝了幾杯日本酒,有些微醺,回到房間就抱住了他。
只是抱住而已,單純又安靜。
他眼睛有點醉酒的粉色,很漂亮。眼角只有兩條微不可查的細小紋理,足以見得歲月對他眷顧而仁慈。
“封桓,我好喜歡你啊。”他抬起頭,就用那雙黑眼睛望著自己。
封桓笑了,俯身親他眼皮,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喜歡更多。
那天晚上他們在榻榻米上翻覆著做/愛,沒有什麼太多花樣,在窗外月圓的映照下返璞歸真迴歸本能。
周阮低沉的喘,情濃時輕聲告訴封桓他愛他。
或許是終於得出了答案,或許僅僅是男性床第間調/情的本能。
封桓深切的吻他,他自己早有了答案,不在意男人何時交卷,反正已經許了一生。
之後的行程便是在仙台周邊,他們去松島吃牡蠣,又去nikka紅磚酒廠嘗威士忌,行程安排的自由寬鬆,回國之後兩人都不覺得疲憊。
封桓年初時跟家裡說了他跟周阮的事,意外的,古板頑固的父親並沒有太多反對,反倒囑咐他過年把人帶回家裡做客。
他已經幾年沒有回去了,只是偶爾跟家裡通通電話,自己都有些近鄉情卻,更何況周阮。
“我爸讓我帶你回家。”
周阮驚了一下,繼而臉紅,想了想,低頭說好。
封桓安慰他:“你別緊張,要是有人欺負你,咱們立刻就回來。”
周阮抿了抿唇,小聲嘀咕:“怎麼可能不緊張。”
第七十八章
這份緊張一直持續到了春節。
封桓初中時家人就在德國定居。
父親研究語言學,供職於一所頗負盛名的學校,母親則在當地華人高中教授化學。
他還有個哥哥,叫做封岐,現在在法國學習美術。
中國人重視闔家團圓,尤其在這個重要的節日,即使遠在歐洲,也沒忘了傳統。
德國的天空並不明媚,剛出航站樓,便遠遠看見來接他們的封歧。
有幾年沒見了,封岐變得比印象中更瘦了些,穿著一件質地優良的羊絨大衣,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你好,我是封岐,封桓的哥哥。”
他伸出手,禮儀端莊的自我介紹。
周阮伸手回握:“你好,我是周阮。”
封桓本來想加一句“是我老婆”,但感受到男人的緊張和不自在,只是牽住了他的手。
封岐看著弟弟的小動作,微微笑了笑,很畏寒的將半張臉縮到灰色圍巾裡:
“上車吧,外面冷。”
封岐平時話不算多,和周阮倒是很談得來,兩人聊了一會兒美術,頗有相見恨晚的意思。
話題打開了,不知不覺聊到了封桓小時候的事。封岐說弟弟九歲了還在尿床,家裡一度懷疑他腎有問題。
這話完全是在調侃,周阮聽出了一點弦外之音,臉上發燙。
“封岐,你好像學壞了。”
封桓說。
車輛行駛了一個小時才到家,封桓看著那棟熟悉的建築,真是有點近鄉情卻了。
藍頂的二層小樓比印象中陳舊,院子裡的花草也換了不認識的品種。
母親在廚房裡包餃子,聽見開門聲立刻跑出來看。
“回來了。”她的手還是溼的,沒有多餘的客套,就像是兒子剛放學回家。
然後,她又看向周阮,眉眼彎彎的笑了笑:“是周阮吧,會包餃子嗎?”
周阮愣了一下,沒有預想過這樣的開場。
“會,就是包得不好看。”
他回答,樣子緊張又靦腆。
母親笑意更深,吩咐道:
“封桓也來幫忙。”
三人圍在廚房的矮桌邊捏著餃子,周阮說自己包得不好看,其實倒還中規中矩。封桓包的才是真的醜,不是破皮就是露餡。
“周阮多大了?”母親一面擀皮兒,一面閒聊,態度非常自然。
“四十四歲。”周阮抿著嘴唇回答。
封桓的母親比他大不了幾歲,並且保養得當,顯得十分年輕,讓人實在沒有辦法將她當成長輩。
有些尷尬的低下頭,周阮心中潛藏著的對於年齡的自卑感再次佔據了整個心房。
母親溫柔的笑了笑,託付似的說:“小桓脾氣不好,又任性,你不用太包容他。”
“他很好的。”周阮盯著沾著麵粉的指尖,輕聲軟語。
晚飯時,封桓的父親才從二樓書房下來。
他身形清癯,頗有舊學宿儒的氣質,很傲,很清高。
封桓像父親多一些,身上都有種很難形容的鋒利。而封岐更像母親,溫和廣袤,非常包容。
父親沒有多說什麼,對待周阮的態度談不上親切,也不排斥。
兩人在德國呆了一週,春節過後才回國。
晚上接到封岐的電話,說父母對周阮的評價很高,讓他明年還得帶人回家。
周阮有些傻乎乎的問:“我這是過關了嗎?”
眼睛亮晶晶的,明顯非常驚喜。
封桓親了他一口,心頭也鬆了口氣,誇獎道:“我們周阮就是討人喜歡。”
第七十九章
回國之後,兩人在別墅裡荒唐了幾天,封桓用了些道具,將周阮折騰得腰窩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周阮抱怨說,自己年紀大了,陪他玩不了這些。
封桓不要臉的揭穿他的口是心非:“你明明就很喜歡。”
插在肉/穴裡的按摩棒嗡嗡作響,一進一出折磨著身後柔嫩的地方。
周阮氣得拿枕頭打了那小混蛋一下,可他早就被玩弄到沒有力氣了,這一下就像丟出去那個軟綿綿的鵝絨枕頭,毫無殺傷力,更像是羞恥的情趣。
封桓摟著周阮,一邊舔他粉/嫩柔軟的乳/頭,一邊將手伸到身後,拔出了那根作亂東西。
“都溼了,還說不舒服。”
手指在穴/口撫摸著,揉得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