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尾音發顫,面對青年,他總是不由自主的緊張。
“親我一下。”青年指了指自己的臉頰,一徑撒嬌,“臉就可以,親嘴的話……我忍不住的。”
周阮愣了一下,猶豫著,嘴唇輕輕碰了碰他湊過來的臉頰。
青年更高興了,下意識的貼過來,小聲道:“我之前就想說了,周阮的嘴好軟呀。”
周阮對他那樣著迷,怎麼經得起這種撩撥。
“你別說了……”
求饒似的開口,聲音被難言的欲/火燒得更加柔軟。
周阮想要做/愛,身體不由自主的回味著被貫穿的快感。
然而,他比青年大了二十歲,無論如何,也不好將求歡的欲/望訴諸於口。
“好想做。”
在這件事情上,青年遠比他要坦誠。
但是這樣直白的話,又讓周阮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實在說不出“我也想”三個字。
“睡覺吧。”有些不好意思,周阮想透過睡眠來逃避。
青年率先鑽進被窩,體貼的幫他掀開了另一頭。
態度、動作都自然極了。
就像兩人同床共枕才是慣例。
周阮猶豫了一下,然後才上了床。
剛躺下,青年就不由分說的抱住了他,並不是很溫柔的力道,甚至有些蠻橫。
“真怕是在做夢。”關了燈的黑暗裡,周阮聽到青年在說,“你死了之後,我總是夢見你。”
並沒有搭腔,只感受得到輕輕落在後頸的親吻。
緩慢的,毫不情/色,更像是在確認著什麼。
“我在夢裡跟你做/愛。”吻停下來,青年接著說:“在夢裡我/操了你幾十年,周阮,你知道嗎……”
那聲“周阮”出口顫抖,叫得深情又壓抑,讓人半身發麻。
僵在青年懷中,周阮不敢亂動。
“我會遺精,每次都要弄髒內褲。到了後來,不做夢的時候我也想你。想得狠了,我就對著財經雜誌上你的照片手/淫。可把照片弄髒了,我又捨不得……周阮,你不是假的,對不對?”
周阮一直以為青年堅若磐石,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帶著哭腔跟自己說這些。
說不心疼是假的。
在那段不清不楚的關係裡,辛苦煎熬的並不只有自己,青年也壓抑難受得可憐。
輕輕翻身,額頭恰好抵在了他的下巴,止不住心顫,周阮溫柔的安慰著年輕的愛人:
“我不是假的……”
“我也覺得不是。”封桓將人抱得更緊,蹭著他撒嬌,“夢裡的周阮會更主動一點,沒有不如抱著這個矜持。”
男人又不說話了,想來是因為羞澀。封桓低笑著親他,柔聲說:“睡吧。”
有些誘哄的意思,可更多的還是疼愛。
或許真是累了,男人很快就在自己懷裡沉入了夢鄉。
封桓為自己的意志力感到自豪,驚訝於竟然忍住了沒有動他。這樣一個尤物貼在胸懷,他還能裝正人君子,未行不軌……
他想起周阮看著自己的雙眸,想起他細軟柔韌的腰肢,胸臆間就抑制不住的燃起一團火,燒得他四肢發熱,可在這樣的煎熬中,又似乎有種難以形容的舒服,不住的侵襲著他。
第四十一章
離開星河娛樂,封桓回到了學校唸書。
前一世,因為過早進入娛樂圈,封桓並沒能完成大學學業。
因為這個,他和家裡的關係一直很僵,尤其是父親,直到去世都不肯認他。
儘管封桓很獨立,後來在演戲一途上也有所成就。可失去了家人,總歸還是會覺得遺憾。
復學之後,封桓嘗試著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要繼續學業的決定。
母親聽完很高興,甚至有些激動。
封桓隔著聽筒聽到了她哽咽的聲音:
“回了學校就好,你爸爸這個人就是太犟,怎麼能……”
說到這裡,她有些說不下去。封桓知道,她是在說父親要跟他斷絕關係的事。
沒有掛電話,他沉默的等著母親開口。
封桓父母都是做學問的,幾年前定居國外。父親研究語言學,供職於一所語言類大學。母親理科出身,學的是化學,現在在當地的華人高中授課。
兩人的思想都比較傳統,認為念書才是正途,多多少少對演員藝人這樣需要拋頭露臉的職業有種隱約的歧視。
這種想法主要體現在父親身上,當初封桓說他想成為一個演員時,父親直截了當的表示:“你要是當了戲子,就永遠不要說是封家的兒子。”
儘管得不到家人的支援,甚至用斷絕關係來威脅他,封桓還是義無反顧投身了這個圈子。
最初,他做話劇,一個地下小劇場,只有幾個心懷夢想的年輕人。觀眾多半是朋友,幾乎沒有收入,卻要付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排練演出,修改劇本。
很快,就有人支撐不住了,社團式的小劇場只維持了不到一年。
最先離開的是做編劇的女孩,她很有才華,幾個原創劇本封桓至今都覺得不錯。那是傾注了夢想和熱情寫出來的東西,字裡行間總讓人覺得閃閃發光。
可她很窮,老家在一個西南縣城,父母做著很普通的工作,難以支撐她在大城市裡面揮霍夢想。
後來她去做了劇本槍手,替一些成名的劇作家寫劇本片段,不用署名,酬勞尚可。
在她之後,大家陸陸續續的都走了。本就是玩票性質的小劇團,少男少女們都沒有足夠的熱情和清醒的決心去維持它。
劇團解散後,封桓偶然被星河娛樂的星探發掘,進入公司做了練習生。
他當時同樣迷茫,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要名利還是夢想。像一頭初入叢林的幼獅,急於想在這個全然陌生的領域站穩腳跟建立威望。
如果不是有了前一世的遺憾,二十歲的封桓或許還是會選擇那個五光十色的世界。
確實太誘惑,但也太縹緲。
“桓桓,今年要有空還是回家來吧……”沉默著的母親終於開口。
他已經兩年沒有回過家了。
答應下來,封桓結束通話了電話。來自親人的溫情讓他感覺到了久違的暖意,不知不覺他又想起了周阮,想起男人那雙漂亮柔軟的眼睛。
他像是一個初涉情事的少年,不論看到什麼,都能想起傾心相許的愛人。
實際上他本來也是。
在被男人包養之前,封桓從未談過戀愛,也沒對人動過心。只隱約對寧鬱有種朦朧的好感,卻僅止於好感。
出事之後,他一心撲在演技的磨練上,對不肯見他的周阮又有種難言的執念,再沒有餘裕去注意其他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周阮是他的初戀。
第四十二章
周阮回到家時,青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