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配上了一個哀怨的表情。

彷彿是遭受了夜凜無情的虐待已久，現在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

冷笑一聲，夜凜環著胸口，瞟了病床上的顧司衍一眼。

“女朋友？你需要嗎？”夜凜的語氣極度的諷刺，但是在看到顧司衍疲憊的喘氣時，卻又立馬變了變色：“你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心臟會不會難受？”

“你不要說話了，留著一會兒手術的時候跟醫生說！”

“不要睡覺了，你要是有什麼想要交代醫生的，就撐著，不要睡！”

夜凜說到最後，話語甚至是帶著警告的。

顧司衍看著他，唇角輕勾，笑容透出幾分蒼白。

“夜凜，我以前有沒有說過，你很囉嗦？”

乾涸的唇彷彿是綻開了般，白色的皮在上面搭著，讓這個笑容顯得更加的蒼涼。

夜凜咬了咬唇，狀似兇狠地開口：“你是第一個！不怕死的話就再說一次！”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了，接著都笑了起來。

傑克帶領醫生團進入了手術室內。

夜凜被趕了出來，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著那一直亮著的紅燈，心裡微酸。

倚靠著牆壁，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夜凜彷彿成為了一座雕塑般，始終一動一動。

而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擔憂，彷彿給他的身周鍍上了一層灰色。

時間在他的面前，彷彿是靜止的。

又彷彿走的很快很快。

葉禎禎看著牆上的鐘表，距離他們去水源市，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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