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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怔忡地凝視著她的背影，想說一些話卻遲遲沒有開口。

起風了，風吹過公主的髮絲，將細嫩的葉吹落在她肩膀上、頭髮上。

“我好羨慕這風，它是那麼自由，那麼隨意，想吹到哪裡就吹到哪裡。”蜀禾突然很悲悽地說，手指緩緩撫平散亂的秀髮。

江南想，她大抵是失去了發洩怒和恨的力氣，亦或看透了生命的本質，才變得跟白隱一樣多愁善感。

“公主不要過於傷心了。”江南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說一些毫無用處的話。

蜀禾好像聽到了也好像沒聽到，她不去看江南，轉移了話題自言自語道：“聽他們說，令狐幽人已中年，長相也不盡人意……”

說到這兒她忽然轉身定定看著江南，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也不如你好看。”

“公主……”

江南被這突如其來的誇讚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不曾想蜀禾會如此說，猜不出話中深意，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蜀禾丟下樹蔭底下的清涼，走近江南身邊，凝視著他的臉龐。

江南被她莫名其妙的態度搞得不知如何自處，只能更謙卑地垂下頭。

“對不起，”蜀禾說道，“我不該欺騙你，不該利用你對我的情意。”

“公主說的哪裡話？公主做任何事，臣都支援。”

江南的心跳的很快，蜀禾的突然逼近讓他手足無措。兩人明明近在咫尺，卻如同隔著天涯海角。

“任何事都支援嗎？”蜀禾看著他又笑了，這笑容令他心裡發怵，總覺得哪裡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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