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哭個毛啊!你小子都混上住單間的資格了。”
莊嚴拉住何歡的胳膊,倆人坐在床邊。
“說,怎麼有膽子當逃兵了?”
與其說莊嚴這會兒是來給何歡做思想工作,倒不如說莊嚴是來滿足自己的八卦之心的。
何歡一向膽小,居然還真的跑了。
這需要多大的勇氣?
莊嚴更想知道,何歡是怎麼被抓回來的。
一個打算做賊的和一個已經做賊被抓的,前者更想知道後者是怎麼失手被擒的。
“我想回家……”
聞言,何歡嚎了一句,本來已經止住的眼淚又成了決堤的洪水,嘩嘩往下淌。
莊嚴說:“哭什麼哭!在軍營裡,眼淚是留給娘們的!”
這話是戴德漢說的,莊嚴現學現賣。
不過這話卻嚇了自己一跳。
入伍以來,莊嚴都很不喜歡當兵這種生活,更排斥部隊那一套略顯粗暴的邏輯思維。
可是現在這種硬氣萬分的話居然從自己的嘴裡脫口而出,不能不說也是一種潛移默化的感染。
原來,何歡同樣沒料到部隊會這麼艱苦。
和莊嚴一樣,其實何歡也沒往深處想,只覺得熬不下去了,加上思鄉情緒,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逃。
之前元旦的時候放了一天假,何歡跟班裡的人瞎聊,也不知道誰半開玩笑說了句受不了就逃的話,班裡的其他新兵都當是鬧著玩,沒想到他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只有何歡自己當真了。
這小子還利用一切機會,摸清了站崗人員換崗的時間,也同樣瞅準了十點半的那個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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