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聽出了光柱後面說話的聲音是秦天一的，楊書農困惑地抬眼望著秦天一所坐之處，遲疑了好一會才長長地籲出一口氣，道：“我不知道呀！”

秦天一有意要測試楊書農知不知道，警方已經在他家起出了跨省大型販賣人口組織成員花名冊等重要物證，便問道：“楊書農，你家那幢鋼筋水泥坪磚牆結構的房子，是什麼時候建的？”

這問題問得楊書農愣了許久，連侯誼德也被秦天一問糊塗了。

見侯誼德轉眼來望他，秦天一朝他夾了下眼角，便繼續望向楊書農。

想了十幾秒，楊書農才遲疑著答道：“91年建的。”

“你父親是什麼時候過世的？”秦天一再問。

這次楊書農回答得很快，道：“90年冬天的時候！”

秦天一嘴角浮起一縷微笑，問：“這麼說來，你家的這幢房子，是你一手建的，對麼？”

楊書農簡潔回答：“對！”

似乎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楊書農補充解釋道：“是我一手建的，但錢是轉讓我家承包山地而來的。”

秦天一緩聲道：“我沒問你建房的錢從何而來。楊書農，既然是你一手建的房子，那你對你家房子的結構很瞭解的，是麼？”

“是的。”楊書農證實道。

“那在你家最後兩間的左邊那間房子外牆三米多高的磚牆上，你知道有什麼特別的結構麼？”秦天一問話的聲調仍然很和緩。

但楊書農卻彷彿被電擊了一下似的，渾身哆嗦了起來，從容的臉色瞬間湧起惶懼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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