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圓月聞言愣了一愣。

她低下了頭，白髮微微抖動，口中喃喃地說道：“此生……有憾……舊事多，一腔大愛滿星河……春風桃李全天下，萬載青史玉筆琢……”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身邊，秦方陽的藍袍就在眼皮下微微飄動，她也能感覺到，秦方陽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此生有憾舊事多。

左小多的詩一共不過四句，讚譽之詞，更是佔了三句。

但是此刻，秦方陽與何圓月的心思，卻全在第一句之上；心裡，被第一句整個充滿了！

何圓月低著頭，輕輕地低不可聞的嘆息一聲。

何圓月心中登時瞭然，這個左小多的相法果然頗有門道，顯然是看出來了很多很多。

這小子，非但是真的會看相，而且造詣高深，甚至是……深不可測！

“謝謝你的詩，小多。”

何圓月舒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這是我一生之中，所收到的最好禮物，有這一首詩，我何圓月這一生，就算是沒白活。”

她輕聲道：“厚臉一些，這首詩，可以寫在我的墓碑上。”

左小多乖巧道：“何奶奶若是喜歡，我隨時都可以給你做，我文采可好了。”

何圓月忍俊不禁，笑罵一聲：“滑頭。”

剛剛才湧起的傷感，竟被一言衝散，唯餘滿心歡暢。

“秦老師。”何圓月說道。

秦方陽立即轉過來：“老校長。”

“我剛剛跟長江提議，讓你繼續執教左小多他們的武師班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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