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7日早晨6點38分,一個新生命誕生了。全身紫色,得發抖,迎接她是助產士和護士例行公事的動作和眼神。她的媽媽仰面躺在幾步開外的無影燈下面,等著縫合下腹部十三釐米寬的切口,沒有抱她,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她的爸爸,可能在產房外面,也可能不在。
之前上的那些關於分娩要領的課事後證明根本沒有用處,我用力的方式和時機完全不得要領,幾十分鐘漫長無用的嘗試之後,因為胎兒宮內窘迫,醫生為我做了剖腹產手術。雖然手抖得拿不住筆,我還是在產床上看了知情同意書,簽了自己的名字。
事情就此變得簡單了。僅僅三十分鐘之後,一個7磅重的嬰兒從我的身體裡取了出來,在醫生的手接觸到她身體的一刻,她想哭,嗆了一口水,咳嗽起來。發出細微的,卻是用盡全力的聲音,那種顫抖的帶著胸腔共鳴的聲音,陌生而又古怪,幾乎像是從另一個星球上來的。我躺在那裡,麻|醉|藥的副作用讓我覺得胃痛和噁心,惴惴不安的等著醫生開口,害怕他說孩子有哪裡長的不好。直到一個護士把她抱到我面前,說:“是個女孩子,很健康。”
孩子被包在粉紅色襁褓裡先送出去了。我又在手術檯上躺了二十分鐘左右,一個帶眼鏡的男醫生給我縫合傷口。我知道他的名字,Ryan,也知道胖胖的說話帶緬因州口音的麻醉師叫Clark。我不確定是不是所有的醫生都這樣,在手術檯上,對著一個開了膛的裸體,若無其事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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