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洛杉磯降落的時候已經將近午夜。一路上我靠在Lyle肩上斷斷續續的睡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肩膀非常好看,但是靠起來就是不太舒服。夜色裡並不覺得,但冬季季風從海上吹來,在空曠的機場附近更加強烈。從機場到加州大學醫療中心的路上,司機很詭異的開錯了路,車子駛進醫院大門的時候,我已經枕著Lyle的外套睡得很熟,他摸摸我的臉把我叫醒。我坐起來,車子剛好駛過一條減速帶,那種奇妙的感覺又來了,Caresse和我身體裡某個地方輕輕的撞了一下,讓我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一下,不知不覺地,我開始承認它有名字,Caresse。
不過之後看到的情景就沒有這樣愉快了。Lyle把我帶到5樓的一間重症監護病房,他的父親躺在各種儀器和醫院的藍色床單當中,一張蠟像似的面孔,歪向一邊,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心跳始終在68到72左右,但呼吸很吃力,嘴巴在氧氣面罩下面大張著,像一個快要窒息的人一樣,大口大口的吐氣吸氣,每一次呼吸胸口都劇烈的起伏。除了呼吸機的活塞發出的聲音,房間裡只有各種監護裝置的滴滴聲。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身上蓋著條毯子靠在窗邊一張沙發上,已經睡熟了。
Lyle沒有去叫醒那個女人,默默的站著看了一會兒。直到一個醫生進來,把他叫出去。床上那個昏迷中的人呼吸的樣子讓我也覺得透不過氣來,在靠門的扶手椅上坐下來。窗邊的女人聽到聲音自己醒了,坐起來不太友好的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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