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那個時候,江雅言真的相信,她可以變成那個更好的自己。所有錯的和不好的都已經過去了,而他願意包容。
隨後到來的那個秋天和冬天過得很平靜,對於江雅言來說卻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管是股份現鈔,還是別的什麼,都不要了,外灘那間女裝店,她再也沒有再去過。從王亦堯的房子裡搬出來之後,她與人合租了一間小公寓。雪城給了她一些錢應付生活上的開銷,很快她就找了幾份零碎工作,所得的收入供她一個過過日子還算可以。
那些工作中,有一些其實是她早就在做的,比如給女性雜誌寫些東西,間或有一兩張小照登在插頁或者封底,偶爾也替人做些口譯筆譯。不同的只是從前她並不在意這些小錢,只當是種消遣來做,如今卻要靠這些進項養活自己了。
閒下來的時候,她與雪城經常見面,兩人卻並沒有點破那一層關係,更沒有過什麼越距的地方,休息日出去走走不是帶著兆堃,就是和她的朋友一道。他們都是一個人過生活,要做什麼都憑自己,卻不約而同的退守到這樣一種不鹹不淡的狀態,是尊重,是為了與旁人不同,又彷彿是天長日久的深厚。
就連雪城借給她的錢,她也一分不差的還了,另外還附了謝禮。那是一把烏木骨的扇子,一尺十三方,扇面上是吳待秋題寫的一首詩——王維的《青溪》。那時的吳待秋正與顏文輛、張大千一起籌建上海美術館,她也在其中做了些瑣碎的工作,報酬菲薄,卻也算認識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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