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雨勢稍歇了片刻,風吹散雲層,朦朧的月光照進來,鋪陳在兩人之間。
魏大雷翻身過去,仰面躺著,屈起一條手臂枕在頭下,繼續說著他的故事:“七歲的時候,有個心理醫生跟我聊了幾次,給我下了診斷,說是反應性依戀障礙,去抑制亞型,典型表徵就是對依戀物件缺乏選擇性。他說,這毛病在孤兒或者寄養家庭的孩子中間很常見。”
話到此處,他停了一停,像是在等著隨清的反應。但隨清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的側影。
滿屋的孩童,一雙雙遊移不定的乞愛的眼睛,那些畫面一定深深烙在他的記憶裡,她甚至可以從他此刻的眼中看到當時的印記。直到這個時候,她才覺得不可思議,初見時竟會以為他簡單,快樂,什麼都沒經歷過。
倒是他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什麼?”隨清問。
“你是不是覺得,”他又望著落葉松榫接的屋頂,“我之所以到G南來做藏區建築的研究,一定就是因為過去在G市福利院裡的經歷。之所以離開BLU一路跟著你走,堅持要做登山基地的專案,也是因為心理醫生說的那個毛病,去抑制型依戀障礙,我不會選擇,遇上誰就是誰?”
隨清沉默。是或者否,她其實並不確定,甚至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就像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出登山基地的方案,是不是因為雙相躁狂期的思維奔逸,與他在一起,又是否只是因為性|欲亢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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