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醒,便再難入睡了。隨清索性起來,坐在床邊工作到天亮。
早晨七點不到,她洗了把臉出門,直覺比沒睡過還要睏倦,上了車便在後視鏡裡看見一張面色灰敗的臉,眼睛下面掛著黑眼圈。她一面開車,一面自嘲:這麼醜,邱其振怎麼就看上你了?每日對著這樣一張面孔,根本沒有消愁解乏的作用,不是平白給自己找堵麼?實在想不通此人為什麼要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連帶著她也平添了煩惱。
到達事務所,時間尚早,整個二樓空空蕩蕩,只有清潔工正在吸塵。隨清在自己辦公室門前停了停,看了一眼魏大雷的位子,一時意氣,放下包便去了茶水間,報復性地給自己煮了一大杯美式。
拿起杯子,咖啡因的氣味隨著熱氣彌散,提神醒胃,勾起她的癮來。可才到嘴邊,卻又放下了。她想,那民工算什麼角色?值得她做這種暗搓搓的事情?
於是又記起精神衛生中心屈醫生的話,如醫囑示範的那樣自我鼓勵:深呼吸,排除有害情緒,好好工作,積極生活。
好假,她腹誹。
每次這樣做,她都覺得好笑。周遭的一切分明只是一場玩笑,什麼積極生活?好好工作?對她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她永遠都是那個獨自去認屍的人,是葬禮上那具漠無表情的空殼,永遠不可能走出去。遊戲在他離去的那一刻已經結束,而她為什麼還在這裡遊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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