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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活著！

江澈讓兩人戒備，自己則上前，喊道：“阿婆，我來救你出去。”

“誰？是誰在外面……”

“這不重要，我先救你出來。”

說著，江澈就敲掉了幾塊磚。

而這時，裡面的聲音卻變得驚慌起來。

“別，別砸，別砸啊！”

“砸了才能帶你出來。”

“不能砸，不能砸，不能砸啊……”

一雙乾枯的手從墓穴伸出來，顫抖著按著石磚，不讓江澈砸。

墓裡很黑，光線進不去，江澈看不到她的臉。

江澈：“你……不想出來嗎？”

阿婆：“我……我不想出去，我出去，又能幹什麼呢……”

“難道就這樣死在裡面？”

“這大災年的，天災人禍，死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啊……我老了，幹不了活了，是累贅……我不能拖累他們啊……”

“所以，你是自願進這墓穴的？”江澈驚訝，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是啊，當然是自願的，咱們這些老骨頭，已經活夠了……”

“年輕人，有吃的嗎？我兒子已經三天沒來送飯了。”

這時，諸葛野遞過來一個饅頭，說道：“我這還有，乾淨的。”

江澈也有，不過還是接過諸葛野的饅頭遞了進去。

裡面傳出咀嚼的聲音。

半晌之後。

“謝謝你啊，年輕人，我能不能問你一件事啊？”

江澈：“你說。”

“你有看到我兒子嗎？”

“你兒子是……”

“我兒子叫李志為，家住城南最後一條巷子的最裡邊，門口有一顆柳樹……年輕人，我求你件事，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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