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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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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傑放開她的手,兩人挨的極近,姿勢很曖昧,許憶推了推衛傑,斂了斂情緒,笑道:“那你說說,為什麼我會怕你?”

衛傑雙手環胸抱定,笑道:“只是感覺而已。”他略一思索,補充道:“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麼你對我家的廚房這樣熟悉而已。”

許憶又是一怔,看來面對這個男人,自己總會失去方寸,不管是以前的自己,還是現在的自己,總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迷亂。

看來是自己學的不夠好,或者說,是鶴軒教的不夠好嗎?

“我只不過想,廚房應該都是在這裡的。”許憶強迫自己度上迷人得體的微笑,說:“你這裡的格局,跟我家裡的很像。”

衛傑好笑,仿若無意的問到:“如果不是我剛才沒鎖門,那我就沒有機會認識你了。”

許憶一下未反應過來,衛傑說的是許憶進來之前,原來他並沒有鎖門,只是他也不知道,許憶是有鑰匙的。

“我……我本來是來找一個朋友的,結果上錯樓了,你知道,我剛從外地來。”許憶邊攪動著麵條邊淡淡說起,乳白的水蒸氣升上來,在她的手筆上凝結成晶瑩的水株,剎是好看。

“呃……”衛傑看著許憶忙碌,從鼻子裡發出聲音,也是很好聽。

煮好了面,許憶又熟門熟路的給衛傑端到餐桌前,放上了衛傑最喜歡吃的醬料。

衛傑坐下去,“呼嚕呼嚕”兩口就見去了一半,他嘴裡含著面,含糊不清的問許憶:“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種醬?”

“也我也喜歡吃這種醬。”許憶看著他,眼裡幾乎有了淚,曾經多少次,這是她夢想中的生活,可是以前的衛傑,從來不願意做在這張餐桌上吃飯的,她曾經夢想了多少次親手下麵條給衛傑吃,現在實現了。

“你怎麼了?”埋頭吃麵的衛傑看見許憶這副模樣不知所措的問:“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麼?”

許憶忙擦掉自己眼裡的淚,說:“並沒有,只是想起我以前的男朋友,他是從來不做我喜歡吃的面的。”

衛傑咽盡了口裡的那口面,惋惜的說:“你那樣漂亮,他卻不知道珍惜。”他搖頭:“如果我可以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許憶不動聲色的打量著衛傑,彷彿無意的問道:“你的女朋友,會做面給你吃嗎?”

“她是大小姐,哪裡會給我下麵條?”衛傑苦笑一聲,頓了頓說:“不過我跟你同名的那個女朋友,她卻會給我做,可惜,我不願意吃。”

終於提到自己,許憶的心又抑制不住的狂跳起來,儘量鎮定的問:“那個許憶也是你女朋友嗎?她,人怎麼樣?”

衛傑只是不說話,埋下頭喝著麵湯,待喝了個見底,才說:“她不漂亮,但卻很善良。”他默然了一會,說:“是我對不起她,一直是我對不起她。”

許憶看著他眼裡滿滿的真誠與悔意,忽然間有種想原諒他的衝動,不禁問到:“你愛過她嗎?”

衛傑似乎有些感傷,他坐到沙發上,許憶也隨他不自覺做了過去,他說:“其實我是愛她的,她是個好女人。只是每一個男人,都難免有點愛面子。而她,確實不夠漂亮。”

許憶眼裡掉下了淚,突然原諒了他,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哪個男人願意對著一頭母豬?一切是不是她錯了?

衛傑見她流淚,柔情似水的看著她,仔仔細細的給她擦掉了眼淚。衛傑看著許憶,想了想,在許憶光潔的額頭印了一吻。

許憶第一次嚐到此種滋味,彷彿身在雲裡霧裡,美妙不可言。

猛然間睜開迷離的眼,許憶看到自己剛才給衛傑倒水時燙到的那片嫣紅,徹底的清醒過來。當初在A&B公司的時候,許憶因為打破了一個杯子腳也是被燙的通紅,但那時又有誰可憐她?

衛傑現在的一切,不過因為許憶是個美女,很美的美女。

想到此處,許憶像忽然醒悟過來,全力一使勁推開了衛傑。

正當興頭的的衛傑未仿許憶有此招,一個趔趄就裝到了沙發旁的進口冰箱上,立刻痛的齜牙咧嘴。

許憶慌亂起身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和衣服,匆匆就下了樓。

屋子裡的衛傑滿是莫名其妙,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哪裡得罪這個尤物了?

下了樓的許憶,忙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家裡,一路上心裡一直默唸:鶴軒,許憶要見你,鶴軒,許憶要見你……怎乃那廝就是不出現。

最後許憶乾脆在心裡默唸:鶴軒你再不出來我就把自己的臉劃破……

還是沒出現。

“小姐,到了。”出租司機把許憶喚了過來,她只好挫敗的下車,到了家裡,她媽媽已經睡了,她只好洗澡,然後氣乎乎的去睡覺。

邊擦著溼漉漉的頭髮邊憤憤罵到:“見過變態的老闆,沒見過這麼變態的。”許憶說著,又給了自己狠狠一巴掌,狐疑的看著鏡子裡面色微紅的自己,很痛啊,不是做夢啊。

“噗——”身後發出一聲壓抑許久的噴笑,許憶大驚 .

剛想喊有賊,回頭卻看見鶴軒手裡拿著一隻雪茄,正悠閒的坐在許憶房裡那張沙灘椅上抽著。

淡青的煙霧繚繞開來,顯得那樣不真實。

“你捨得出來了?”許憶憤憤,繼續回過頭擦拭著溼漉漉的頭髮。

“我是不忍心打斷你和你舊情人敘舊。”鶴軒似笑非笑,語氣平淡。

許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糾纏,只是沒好氣的問:“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報復他?”許憶回頭頭,把浴巾搭在脖子上:“能不能不要使用那卑鄙的讀心術。”

鶴軒只是一成不變的淡笑:“我沒有使用讀心術,我是用眼睛看出來的。還有,讀心術並不卑鄙。”

許憶在床沿邊坐下,埋著頭撥弄著手上被燙到的那片嫣紅:“我想取掉他的心,雖然不是很珍貴的真心,但我想取掉。”

“你確定?”鶴軒蹙著眉:“他的真心很不值錢。”

她肯定的看著鶴軒:“我要他再也無法欺騙任何女人。”

她頓了頓,從抽屜裡取出一支菸點上,彷彿煩躁至極:“有很多事情我不明白,必須問清楚。”

“說。”

“比如,取了人類的真心,難道一點弊處都沒有嗎?那我們為什麼要攝取?”許憶似乎心煩意亂:“還有,你說你要我去取的真心都是他們命犯桃花,那我呢?我是不是最大的桃花倒黴者?”

鶴軒眼裡有絲不易察覺的惱怒,冷冷說:“你多想了,而且你已經簽了合同,就算你不同意,也是沒有辦法耍賴了。”

許憶閉上嘴,說不出話了。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旦攝取了人類的真心,他們將沒有辦法再愛。”鶴軒眉頭緊鎖,聲音不含任何感情:“我說過了,他們皆是命犯桃花,你不需要有任何罪惡感,你也沒有任何錯的地方,這一切,都是天意。”

許憶抽菸的動作停了下來,眼不自覺對上鶴軒的眼,在鶴軒的眼裡,在這隻有昏黃檯燈的屋子裡,許憶竟然在他的眼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倒影,心,驀地安寧。

對,他們命犯桃花,她沒有罪。

“那麼衛傑呢?他也命犯桃花嗎?”鶴軒似乎並沒有告訴過她衛傑是不是也命犯桃花,按他話裡的意思理解,如果不是命犯桃花的人也把他們的真心攝取了,那豈非會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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