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沖鋒變成大潰敗,俄軍這個師丟下了一萬多屍體和傷員之後總算是逃過一劫,就連營地裡的火炮物資都一點都沒有帶走,殘存的俄軍撤退到涅爾琴斯克。
二十一師簡單的打掃完戰場之後沒有在赤塔駐足,而是從赤塔車站乘坐火車向西面的卡班斯基前進。
此時的中東鐵路出發地帶就是卡班斯基,這裡是接收對岸貝加爾港口透過船隻運送過來的貨物。
卡班斯基所有八成的兵力都在之前被調派到赤塔阻擊復興軍了,哪有足夠計程車兵抵擋進攻。二十一師只是把城一圍,發射一輪炮彈之後卡班斯基的官員就掛白旗投降了。
在解決了一千多卡班斯基的敵人之後,留下一個營計程車兵維護城鎮治安,強制城鎮的青壯進行防禦工事的挖掘,第二十一師向著下一個目標斯柳江卡進發。
4月19日,第二十一師沿著瀚海南岸的平緩地帶兵臨斯柳江卡這個貝加爾湖南岸通往伊爾庫茨克和貝加爾港的唯一陸地通道。
早在4月3日伊爾庫茨克城的東西伯利亞司令部就接到了戰爭動員命令,不過驕傲的毛熊軍方高層認為復興軍會像羸弱的清軍那樣只會守在自己領土上等著他們調集兵力,等待他們進攻隨後索取利益。可這一次他們的對手不再是懦弱的清廷,而是如朝陽一般崛起的復興軍,他們將為自己的驕傲付出了沉重代價,這個代價可能就是整個遠東南方宜居的領土會被複興軍收復。
中東鐵路滿洲里的護路駐軍在告知復興軍已經打到了滿洲里時,東西伯利亞司令部也認為復興軍的主要目的是控制滿洲里,掐斷偉大的毛熊軍隊從滿洲里打通與海參崴聯絡的通道,避免己方透過鐵路運輸兵力物資。直到赤塔、涅爾琴斯克的丟失,東西伯利亞司令部才警惕起來,隨後佈置騎兵偵察復興軍的動向。
“我們的動向已經被俄軍偵察到了,斯柳江卡具體有多少俄軍我們不清楚。不過我們二十一師只有一萬三千多人,以毛熊愚蠢的自大和驕傲,他們肯定不會調派太多駐軍的,有個三萬人就算重視我們了。”
賈德耀在臨時指揮部和參謀們說著自己的分析,參謀長張開儒也點頭贊同,然後詢問:“師座的意思是我們迅速移動到斯柳江卡外面,然後構築陣地示敵以弱,引誘斯柳江卡的俄軍進攻。等到俄軍受挫,我軍伺機反攻?”
“對,而且我們的地雷、迫擊炮、鐵絲網都不要用,機槍也只用三分之一,就地構築幾條防線。後面還有一個伊爾庫茨克和貝加爾港呢,那裡才有大功勞。”
張開儒聞言輕鬆的笑道:“毛熊軍隊戰法極為落後,都什麼年代了還玩排隊槍斃。哪怕他們三萬人全面衝鋒,只動用三分之一機槍也能守住防線。”
“這樣的虧他們吃上幾次就會長記性的,咱們的各種新式戰術恐怕咱們這一次和日、俄大戰之後那些列強恐怕會研究得一清二楚。”賈德耀聞言冷靜地說:“這樣的便宜咱們佔不了幾次,以後的戰爭我們恐怕會更難。”
張開儒也贊同不將秘密武器一股腦都打出去,於是贊同道:“是啊,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我還摸不準為什麼校長經常會提醒咱們在非必要的情況下限制咱們的戰術呢。現在到了前線才知道校長的良苦用心,一點點的拿出咱們的秘密武器,雖然短期內咱們會增加一些傷亡,但是等到關鍵性的時刻就能避免大量的損失。”
斯柳江卡現在算是一個較大的城鎮,真正的發展起來還是因為沿著貝加爾湖修建的連線遠東和西伯利亞鐵路之後。斯柳江卡包括周邊村落也只有六千多居民,因為俄軍對於自身戰鬥力的自信,雖然透過電報得知赤塔之戰失敗,但也只認為是指揮官廢物的緣故。
雖然戰法老舊,但是因為從南面貝加爾湖沿岸進攻斯柳江卡只有一條通道,而毛熊已經搶佔了有利地形。
俄軍並沒有依託山石佈置牢固的陣地,而是在山坡山脊上依託山石和樹木坡地作為掩體,排了一排又一排。
復興軍率先發射炮彈,隨後突擊部隊開始呈散兵線快速移動,每個士兵間隔都是兩三米。到了敵人的步槍射擊範圍之後迅速尋找掩體開始還擊,隨後第二支突擊部隊,第三支突擊部隊也移動到了攻擊範圍。在火力掩護足夠的情況下,第一支突擊部隊開始快速的匍匐前進,而後面的炮兵陣地此時已經發射了一百多發煙霧彈,毛熊的射擊視線受到極大的干擾。
突擊部隊每個班分三組,分別由班長、副班長和組長帶著成員以分散的三角隊型匍匐前進。毛熊士兵哪裡見過這樣的戰術,分散的敵人讓他們無往不利的線列齊射戰術沒有造成多少傷亡。
兩個營的突擊部隊交替前進,很快就接近俄軍防線。手榴彈、迫擊炮開始發揮強悍的近戰優勢,隨後士兵由匍匐前進改為衝鋒。
俄軍的一條條線列被撕開缺口,雙方進行了慘烈的肉搏戰。毛熊士兵高大魁梧,義勇軍對於刺刀拼殺也是訓練已久。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就在拼殺中失去。
僅僅三個小時,毛熊佔據的地形優勢在復興軍先進的突擊戰術下蕩然無存,陣線被突破了一道道缺口。哪怕毛熊士兵都在浴血奮戰,可他們不論是裝備、補給、戰術還是訓練都比不過復興軍,被打得節節敗退。
見到復興軍勢不可擋,毛熊軍長也看出了復興軍火力的優勢,所以略微討論之後認為應該憑藉著沙俄士兵雄壯的身材與敵人進行肉搏,用刺刀將這群清國人趕回去,從而使復興軍的進攻瓦解。
作了決定之後,毛熊士兵在命令下高喊著烏拉從山坡上衝下來,戰壕周圍的復興軍迅速組成小隊掩護作戰,後續部隊也源源不斷的支援前方膠著的戰線。
在濃煙之中,雙方指揮官甚至看不到具體的戰爭局勢,只能從煙霧沒有瀰漫的空隙中看到復興軍和敵人的廝殺。
與毛熊士兵單憑體型和勇武不同,復興軍的刺刀戰術是以三人為小組,相互掩護側翼,然後由一個士兵挑開敵人進攻的刺刀,另外的小組成員伺機給予敵人致命一擊。如果小組成員受傷或者陣亡,那麼他們會向附近的友軍或者附近的友軍靠攏。
在半自動和全自動火力沒有大規模裝備的情況下,如此先進的刺刀拼殺戰術很快就讓俄軍吃了大虧。
戰鬥從中午持續到傍晚,復興軍付出了近兩千人的傷亡成功奪取了優勢地形,隨後架設重機槍和火炮開始以火力壓制絞殺頑抗的俄軍。
一天一夜的戰鬥之後,毛熊三個師三萬多人在付出了近半的慘重代價之後無力奪回陣地,只能灰溜溜的退回了斯柳江卡城。
復興軍窮追不捨,然後以僅剩的一萬兵力逼進斯柳江卡城區。面對退守在城區依託混凝土建築防禦的俄軍,不願意付出巨大傷亡的復興軍選擇以火炮洗禮整個城鎮。
一條條街道一棟棟房屋被炮彈撕碎,逐條街道清理敵人。見到無法依託建築阻擋復興軍,消耗復興軍兵力,在斯柳江卡城被摧毀三分之一之後,毛熊指揮官見勢不妙只能放棄在城區的防禦,再次下令部隊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