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也以為魅狼是因為不想讓未婚妻成為軟肋所以殺了，就這一點上，她很看不起他。

魅狼低頭喝水，沉默不語。他的手有些微顫，肉眼能看到的。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凌陌瞧見他那模樣心裡油然而生一股愧意。

“沒關係，我本來就殺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魅狼冷冷道，眼底多了幾分說不出來的情緒。像是追憶，又像是在懺悔。

“看你的樣子，你一直在自責啊？”

“沒有，就算時光倒回，再回到那個場景下，我還是會那樣做。”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因為那種無法控制的慾望死去，那樣她肯定受不了的。殺了她，讓她解脫，也讓她保住尊嚴。

他不想為自己找什麼藉口來推脫，因為他就是殺人了。當時他沒有被軍方責罰太重，只是關了半年的禁閉。他出來後就變了個人似得，不允許任何一個手下動情，甚至有任何的軟肋。

後來他做過一件非常變態的事情：找來的苗子都是孤兒，因為他怕他們有家庭的牽絆。只有各國送來的人他沒有太過干涉。

魅狼靜靜地坐在那裡跟一尊雕塑似得，也不說話也不幹嘛，令凌陌又忐忑了起來。他的煞氣應該是她見過的人當中最強的，因為他隨時隨地都是端著架子的。不想洛晨襲，面對她的時候就跟個二愣子似得。

“如果你努力了這一切過後，晨襲依然死了，你會難過嗎？”許久，他又開口了，一開口就是這麼不中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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