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你。”許久,女孩才哆哆嗦嗦道,衝她訕笑了一下。
“沒關係啦,舉手之勞,你是拉小提琴的嗎?”她瞥了眼她手中的盒子問道。
“恩,我剛回國,不知道A市竟然亂成了這樣。多虧了你,不然還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
“都說了舉手之勞嘛,你住的遠嗎?要不要我送你?”她指了指機車道。
“不用,我家就在前面。對了,能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嗎?我叫朗星月。”
“我叫凌陌!”
“凌陌……唔,我知道你。是星洛國際海選秀唯一以500票晉級總決賽的選手對吧?我在國外看過你的表演,我也很喜歡。”
“是嗎?那有空我們可以在一起聚聚。”
“好,這是我的名片,記得打給我。我要先回家了,不然爹哋要擔心了。”
“恩,再見星月!”
暗夜中,一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裡,有這樣的對話傳出。
“妖皇,看不出你那小女人還挺正義嘛,打架鬥毆的時候很有咱們軍人的風采呢。”
“這丫頭從小就是。”這是與有榮焉的語氣。
“那接下來你怎麼辦?總不能老這樣偷偷的跟蹤吧?如果被人知道兩個大男人整天整夜無所事事的去跟蹤人家小姑娘,會笑掉大牙的。”
“等海選秀結束就好了,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到她的身邊。”
“其實我覺得吧,她出拳的力度並不弱,目測至少是黑帶吧?”
“五段!”
“那幹嘛還保護她?自保綽綽有餘啊。”
“對她感興趣的是南迪,不是別人。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去基地吧,南迪大概已經過去了。”
“好!”
於是,轎車又神不知鬼不覺的駛向煉獄,無人發現他們是如此偷雞摸狗的存在。
煉獄大門口,一輛黑色大奔停下後,車窗緩緩放低,裡面坐著的人正是南迪。他是一個人來的,但完全無懼色。
他推門下車,還是那乾淨整潔的打扮:油亮的大背頭,修身的西裝以及蒼蠅在上面都打滑的皮鞋。
睨著煉獄那兩道銅牆鐵壁似得大門,他雙手輕輕捋了一下頭髮,走過去冷傲霸氣的站在了大門的正中央。
很快,大門也緩緩開啟,門那邊的正中央,站著面色淡漠的洛晨襲。
但他卻趿拉著拖鞋,穿著短褲和背心,那騷包的莫西幹頭還掛著水滴,一看就是剛洗過澡出來遛彎的。
南迪瞧他如此不莊重的著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陰霾著臉走了過去。“妖皇,你是這樣見貴客的意思?”
“不好意思,沒來得及換就被通知來接見你,請吧。”
“魅狼呢?我要跟他交易。”他拒絕跟這種完全不修邊幅的人談,會拉低他高階的審美水準。
“他出任務了。”
“那我弟弟的事?”
“我全權負責!記得把你的東西帶上,我們沒時間讓你浪費。”洛晨襲一邊說一邊走向了基地的會議廳,也沒等南迪。
南迪開車駛進大門,頓時有一道紅外線緩緩從車頭掃描而過。他心一震,慶幸自己還好沒帶任何殺傷力強的武器。
他拿著兩個外包裝精良的盒子走向了會議廳,洛晨襲已經命人奉了一杯茶在哪裡。
“人呢?”南迪放下盒子冷冷的瞥向洛晨襲,無法直視他那身著裝。
“東西呢?”
“我要先看到人。”
“好說,一定讓你看到活蹦亂跳的新鮮火雞。”洛晨襲淡笑道,對這會議室角落的攝像頭打了個響指。
不一會,VIWA和夜屠就押著南詔走了過來。南詔一臉憤恨,俊朗的臉頰猙獰得跟魔鬼似得。
“大哥!”南詔一看到南迪就激動起來,恨不能飛撲過來摟著哭一場。
“滿意嗎?”洛晨襲挑了挑眉問道。
“哼!”
南迪慢慢的把兩個盒子推給洛晨襲,眸色分外不捨。這可是他花了不少代價弄來的,還沒出手就這麼憋屈的送人了。
洛晨襲挑開盒子迅速瞥了眼,又緩緩合上了,“放了他!”
“禽獸,你們這兩禽獸。不,是三個!”鐐銬鬆開的一瞬間,南詔迫不及待衝VIWA和夜屠嚎了一聲。
“走吧!”
南迪又不捨的看了眼盒子,才與南詔急匆匆的離開了會議廳,開車揚長而去。待他們走了過後,暗門裡的魅狼就走了出來,臉上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和落寞。
“看看吧,是真的。”洛晨襲把盒子推給了魅狼。
“鎖在密室吧,過些天交給上面的人。”他冷冷說完就走開了,沒像平日裡那樣還要訓斥他們幾句。
他走過後,夜屠和VIWA迅速圍了過來,開啟盒子迅速瞄了兩眼。
“魅狼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啊?到底怎麼了?”
“這兩個東西價值真的那麼大嗎?”
夜屠翻了翻“伏羲圖”,看不懂上面的玄機。又拿起“玲瓏雙珠”看了看,倒覺得這跟達人秀上那光頭玩的水晶球沒什麼兩樣。
“妖皇,這是不是水晶球啊?”他有點納悶的問道。
“水你頭,這是極品雙色貓眼,你對著燈光看,能發出祖母綠光芒。”
因為洛家是做珠寶發家的,所以洛晨襲天生有辨識珠寶真假的能力,才能一眼看出這珠子的真偽。
他拿起珠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這起碼也是上千年的東西了。”
“這種東西拿著又不能吃又不能消費,也沒什麼用。”VIWA也擠過來附和道,拿起看了看又無趣的丟了回去。
“你能不能想點正常的啊?這是文物,體現的價值是無價的。你們快拿去密室擱著吧,我得走了。”
“喂,聽說林西從密室逃了,是你乾的吧?據說上面要追查呢。”
“不是你們讓我去幹的嗎?一個遮蔽基地訊號一個給我指路,我不過是順便打開了密碼而已。”他回眸抖了抖眉,頗有種有難必須同當的架勢。
“走吧,我給你一起出去,他們說要查海關那批走私貨物,讓我們去盯著點。夜屠,東西你去放哦。”
VIWA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洛晨襲一眼,拍拍他的肩與他一起走了出去。一直走到外面的時候,他才又開始講話。
“那批走私貨物真的跟你哥有關,你準備怎麼辦?”
“最輕的懲罰是什麼?”
“按照他那批貨物的價值,起碼也是十年有期。南迪這個人真的狡猾,他情願丟了那批貨都沒有冒泡,我們根本抓不到任何把柄。這次又把他弟弟放了,我看接下來有熱鬧看了。”
“……如果抖出來幕後黑手,會不會減刑?”
一想到年邁的父親,洛晨襲的心還是隱隱作痛。不管他和洛千帆是如何的水火難容,他始終也是洛家的人,他不能坐視不管。
VIWA聳聳肩,又道,“不太清楚魅狼的意思,我估計是不會,你大哥是慣犯,已經不止一次了。只是這一次數目有點大被發現了而已。”
“他被南迪利用了。”
“應該是,南迪是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能夠從魅狼手中把人弄出去,可見他的手段不一般。”
“我再想辦法跟他談談,謝謝你了VIWA。”
“兄弟嘛,客氣什麼。”
早間,洛家的餐桌上有些不平靜,一桌人中,只有洛詩娜憤憤不平的聲音在持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