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哪裡啊?我不知道你的家在哪裡啊?是那個酒店嗎?”
“回你家。”
“……”
凌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洛晨襲弄回家的時候都快凌晨了,看著他臉色發青額頭冒汗,連忙又弄了杯催吐的茶給他。
扶著他去到衛生間大吐特吐,噁心的酒味迎面撲來,凌陌的臉頓時變得緋紅,眼睛也開始不對勁了。
“你好點了嘛?”她揉著暈乎乎的腦袋問,被那味道刺激得撐不住了。
“好多了,這該死的假酒。”
洛晨襲喘了口氣,靠在洗漱臺邊漱了漱口,又把洗臉盆裡灌滿水把頭埋了進去。這樣就舒服多了,整個人清醒不少。
然而,等他稍許清醒後抬起頭來時,凌陌卻已經不見了人影。
他狐疑的走了出來,卻發現她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一張臉紅撲撲的跟蘋果似得,只剩下了兩顆眼珠子在動了。
他頓時哭笑不得,走上前給她把鞋子脫了,拉開被子把她蓋上。剛要走,一雙玉臂纏了過來,如水蛇一樣勾住了他的脖子。
“晨襲哥哥,你怎麼在我這裡?”她一邊說身體就一邊蹭了過來,一副要把他生吞了似得樣子。
“丫頭,你冷靜點,冷靜。”
洛晨襲驚呃道,沒見過對酒精反應如此敏感的人,聞一下就跟吃了西班牙蒼蠅粉似得不得了。
“丫頭今天……不冷靜。”
凌陌邪魅一笑,一個騰空三百六十度側踢掃過去,直接把洛晨襲勾到了床上,飛身就撲了過去,手撐著身子居高臨下的俯瞰他。
“丫頭,你……”
洛晨襲還沒有被人如此偷襲成功過,還這樣被壓在床上,簡直太……太那什麼了。
看到凌陌那不斷泛著魅光的眼睛,他的雙手情不自禁抱上了她的腰肢,心跳的撲通撲通的。
這丫頭生猛起來真是個小禽獸,嘖嘖嘖!
然而,她更禽獸的事情還在後面,忽然拽著他的衣服就開始巴拉巴拉扯了起來,不給扒都不行,頃刻間就把他扒得只剩下了一條褲衩。
但緊接著……
“丫頭,你瘋了?”
看著凌陌把身上的衛衣褲脫掉後,又要開始脫她那小巧的黑罩罩和小熊維尼的內內,洛晨襲真是欲哭無淚。
她這是怎麼了?要把他霸王硬上弓嗎?
不,他還沒準備好!
他都沒有給她披上婚紗帶上戒指,他……
他滿腦子胡思亂想因為那黑色罩罩如拋物線似得高飛而定格,他心一慌,連忙掀起被子裹住了凌陌,呼吸頓時就粗重了起來。
他沒看到,什麼都沒看到。雖然那兩顆白皙如玉的小籠包有點太青澀,但幅度很美很漂亮,他表示很喜歡!
“好睏啊,人家要睡了。”
凌陌眼睛還是那麼血紅,比洛晨襲還醉的慘。她嘀咕了一句後,俯身趴了下來,又如小浣熊似得纏住了他的四肢。
“轟!”
洛晨襲的身體好像被一顆高爆手雷炸開了似得熱血沸騰了,緊貼在身上這嬌軀可就穿了個小內內啊,還睡得這麼奇葩。
他是個男人啊,她就這樣無視他那生猛霸氣的男人象徵了嗎?
他很想揪著她的耳朵把她拎起來控訴,可是她真就乖乖的趴在他胸口睡著了,她竟然在大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睡著了,還發出小小的,似有若無的鼾聲。
蒼天啊!怎麼會這樣啊?到底誰才是喝醉酒的那個?
洛晨襲死死的抓著床單,彷彿一個正在接受蹂躪的男人似的。
凌陌卻是睡得很舒適,彷彿漂泊了多年的心找到了歸宿似的特別安心。她的手還無意識的把他上下其手,從堅硬的胸肌到堅硬的某個地方,一點都沒錯過。
“煎熬”兩個字的意思,這一刻在洛晨襲的詞典中已經有了全新的解釋。
時間在慢慢掠過,當第一縷朝陽射進這充斥著濃濃魅色的房間時,洛晨襲才剛剛睡著。
他掙扎了一晚上,快天亮時才認命的抱著凌陌沉沉睡去,他睡得很安心,很香。
有佳人在懷的感覺真棒!
但,前提是……
“啊!啊!啊!”
驚天動地的三聲連貫的尖叫,一下子驚醒了剛睡了沒半小時的洛晨襲,他翻身而起捂著凌陌的嘴,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凌陌的眼神是驚恐的,難以置信的,她顯然還沒意識到她光溜溜的只著丨內丨褲。
洛晨襲繃著臉故作目不斜視,把被子裹在了她身上,自己卻暴露在空氣中。好在還有點布片,不至於太走光。
“我……我……我是不是把你給……”她情不自禁瞥向了他的那個地方,覺得自己是不是對他禽獸了。
她知道自己一醉酒就亂性,要麼打人要麼就是吃人。而洛晨襲,會不會被他吃了?
“我沒事,你快去換衣服吧。”
他不敢再逗留,她此刻的模樣就像一隻可愛的蛋糕,他瘋狂的想要吃。他起身套了個外套就走了出去,褲子都沒穿,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真是比女人的還漂亮。
凌陌的眼神隨著他一直走到客廳,才訕訕的收了回來。她拉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狀態,眼睛頓時瞪成了銅鈴。
我靠,他是不是也看到我的小籠包了?
哎呀,都還沒長大呢!
地縫呢,地縫在哪裡?
她懊惱的裹住被子去找衣服,心裡很不是滋味。第二次,一次比一次可怕,她覺得自己沒救了。
而此刻廚房中,洛晨襲卻已經找到冰箱的食物開始做起了早餐了。
等凌陌穿好衣服洗漱好走過來的時候,瞧見了如此香豔的一幕: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穿著褲衩光著腳在廚房裡忙碌,那修長的腿一會晃到這裡一會晃到那裡,紅果果的讓人噴鼻血。
感受到鼻尖有些溫熱的東西流出,凌陌尷尬的呻吟一聲,又開始找地縫。
地縫呢?地縫在哪裡?
凌陌再次出現在馬路上的時候,都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她和洛晨襲共進了一場非常抑鬱的午餐。
抑鬱點是因為他在一邊吃一邊嘲笑她流鼻血,以至於她尷尬得食不下咽。
唉!
她把十八年來積累的顏面在短短几天就全部丟光了,現在一看到洛晨襲就想起自己丟節操的時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剛走到醫院轉角的時候,一個她非常不願意看到的人盛氣凌人的堵在了那裡,彷彿專程在等她一樣。
“凌陌,你是不是在勾引我弟弟?你這個人要不要臉啊?就你這不入流的人還妄想進我們莊家嗎?”
莊月筱講話非常的尖酸刻薄,就跟方美鳳一模一樣。凌陌連跟她吵架的興趣都沒有,冷冷擠過她的身邊沒鳥她。
“喂,我跟你說話呢,叫你離我弟弟遠點!”莊月筱不依不饒的一個箭步退後,又堵在了她的面前。
凌陌的臉色瞬間寒了下來,唇瓣抿成了一條直線,表示她已經極其不悅。
“你滾開!”
“你什麼態度?勾引我弟弟還有理了是嗎?你也不看看你這德性,就你這樣的人有人要嗎?還妄想跟洛晨襲拍廣告,我看你做夢……”
“啪!”
響亮的耳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莊月筱的臉上掠過,快得跟閃電一樣。被打的她顯然還沒反應過來,因為她沒發現凌陌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