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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人從容不迫，全神貫注地處理著凌風的傷口，血汙沾染了她的衣袖，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無論如何，周楚夜也不會將眼前這個女人和他那個膽小柔弱的瑤側妃聯絡在一起，她的神情動作，她突如其來的醫術，她就像是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人。

凌風的臉色漸漸恢復如常，嘴唇的烏青也逐漸消退，周楚夜的神情稍有緩和，眉目間多了一絲柔和，看向慕夕瑤的目光也多了些感激。

可週楚夜一向謹慎，慕府的陳年舊事和他脫不了關係，皇宮裡對靖王府也是密切監視，慕夕瑤的轉變在他看來就是一個極大的陰謀，讓他不寒而慄。

她是慕府培養的棋子嗎，韜光養晦為了復仇？又或是她已經被皇上和太后收買，潛伏在府中替他們傳遞訊息？凌風此次遇險，是不是也和她有關？

慕夕瑤正認真地交代注意事項，讓凌雲好好照顧凌風，對周楚夜這些彎彎繞繞的複雜猜想毫不知情，冷不丁一抬頭，對上了周楚夜銳利的目光。

他怎麼還這麼一臉苦大仇深地盯著我呢？我給他的侍衛解毒，他起碼也要客套性地感謝兩句吧？

“大概兩個時辰後他就會醒來，我先回去休息了。”慕夕瑤不想看周楚夜那張冷冰冰的臉，轉過頭去和凌雲說話。

凌雲直接跪下來，千恩萬謝：“多虧了娘娘出手，否則凌風怕是危在旦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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