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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夢。

大年初一，天還未亮，沈星晚被半夏強行從床上拽了起來。

宿醉讓她的頭隱隱做痛。

沈星晚接過青紅遞過來的茶喝了一口，這個清醒過來，“要進宮了嗎？”

大啟規矩，官員要在大年初一上朝覲見皇上，命婦則是要進宮覲見皇后和太后。

沈星晚本來是不用去的，她的身上沒有誥命。

皇后卻傳話下來，讓她進宮。

皇后一向待她不錯，不是愛折騰的人，她估摸著是有什麼事情吧。

沈星晚一身粉霞錦的衣裙，整個人明豔了不少。

她打著瞌睡，青紅給她上妝梳頭，最後將傅景朝送的那支藍田玉釵插在了頭上。

很快老夫人那邊來人，說該出發了。

冬天亮的遲，丫環提著琉璃燈在前面照路，沈星晚帶著一群人往院門口走。

剛走到二門處，沈若煙腳步匆匆的走來，“晚晚你等等。”

沈星晚回頭，“怎麼了？”

頭上的玉釵突然鬆了掉下來，應聲而碎。

在大年初一，兆頭不太好。

青玉砰的一聲跪下，“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把玉釵插好。”

有經驗的老嬤嬤，很快收起了臉上的詫異道，“碎碎平安，碎碎平安。”

沈星晚的心一跳，到底沒說什麼伸手把青紅扶了起來，“下次注意點。”

青紅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一直盡心盡力，從來沒出過紕漏，她不至於因為這種意外責怪她。

沈若煙靠近她，低聲道，“十一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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