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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和沈姨娘的話，一句一句敲擊在了沈暘幼小的心靈上。

他是麻煩精，他是多餘的...

他怎麼能再麻煩姐姐呢？

等他傷好了就做活，給姐姐家裡賺錢...

私塾...他不敢奢望...

沈暘搖了搖頭，壓抑著聲音，“小暘不去了，砄哥哥不在的時候，小暘可以去藥廠幫嬸嬸們幹活。”

沈玥訝然，提起私塾，小暘眼中是嚮往的，為何卻堅定的不去？

“小暘可以和姐姐說說，是因為什麼嗎？”沈玥柔聲問道。

沈暘放下了毛筆，抬起了頭笑道，“小暘已經很麻煩姐姐和姐夫了，去私塾很麻煩的，小暘最不喜歡麻煩了。”

他不希望因為他事情，讓姐姐和姐夫難做。

“古楊村的小朋友都很友善的，又有狗娃在，沒有麻煩會找小暘的。”

聽到‘麻煩’二字，沈玥第一反應就是小暘怕別人欺負他。

沈暘還是搖頭，在這裡沒人知道他的事，沒人會欺負他。

他用自己一身傷痕已經騙過一次姐姐了，他虧心...

他不敢讓姐姐再為他做什麼了。

“小暘，如果不讀書，你以後會幹什麼？”

沈暘默了。

會幹什麼？

砄哥哥也是這麼問他的。

他沒有砄哥哥強壯，沒有姐夫聰明...

沈玥知道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這樣的問題未免太沉重，但對於小暘來說讀書是他最好的出路。

“小暘好好想想，什麼時候有想法了就告訴姐姐。”沈玥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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