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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下巴點了點這幾竹筒的狗肉湯，話語裡充滿江湖大哥的滄桑：“死都死了，不如給兄弟們打牙祭。狗肉管夠，敞開了吃。”

趙溪想遲疑得看向竹筒裡微沸的肉湯。

竹筒的狗肉湯只加了靈泉和鹽巴，做法粗陋不堪。

偏偏在這凡塵山夜之中，篝火焦煙，肉湯香味。

再混雜著青草水汽。

竟有別樣的況味。

真想喝，可是她能當著狗妖首領的面喝嗎？

趙溪想嚥了咽口水，並沒有動。

撒利亞斜眼瞪她，語氣兇厲，“讓你吃就吃！要你是猴子首領，你會不讓其他妖族吃猴子嗎？仙界就是弱肉強食的！”

他哼了聲，上下打量著她，“你這個凡人有點小聰明，能從那貓妖手裡安然無恙地逃回來，難怪能當上百獸園的園長。”

趙溪想：“……”

智人和猴子差的有點遠……

算了。

她嘴都凍木了，餓得兩眼發昏，不想多解釋，接過小甲遞來的竹筒湯，幾口將湯吞入肚中。

肉湯正好燙嘴。

最樸實無華的肉湯將暖意擴散到四肢百骸，舒緩了她暴躁飢餓的情緒。

雖然讓趙溪想隨便吃，撒利亞並沒有喝。

他只拿著裝有靈泉的水囊，像品老酒一樣，偶爾小啜幾口，一臉苦大仇深地皺著眉頭，凝望著天空中的圓月。

籌謀了幾千年的狗妖族就這樣散了。

擱誰都會痛苦的。

小甲坐在她身邊，一直給她搓手哈氣。

星野搖著尾巴，趴在她背上，環住她的脖子，擋住背後襲來的寒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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