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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前，小老頭背向房門依舊生著悶氣。

“五爹，還氣著呢？”

孤夜上前，趕緊倒了杯茶遞過去。

“哼！”

小老頭又把臉別到另外一個方向去。

“五爹！兒子到了外面方才知道，這識字和不識字根本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老里長這恩情大著呢，咱得還！”

“還個屁，就三老頭肚子裡的那點貨，來來去去有多少墨水誰還不知道？

還不是多虧了你小子學了老子一身上樑揭瓦的伎倆，躲在陽明先生的私塾角上偷聽偷學了好幾年才有的成就，關他三老頭屁事！”

不提起這茬還不氣，如今小老頭可真暴跳如雷了。

“你小子現在比我們幾個老頭子都出息，當個兵也能當出個將軍女婿出來。

不想你將來在媳婦面前說話矮一頭，我們幾塊老骨頭怎麼著也得給你湊上份拿得出手的彩禮。可為了攢這個錢，老三天沒亮就得揹著藥箱往各個鄉里竄，老六快半截入土的人了還尋思著上山裡獵大蟲，要不是被你大爹二爹給攔下來，現在家裡就得擺靈牌。

你倒好，上好的青驢說送就送出去！好闊氣啊！要報恩是吧？老子兄弟七人當初把你撿回來養到現在……”

“老五住口！再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這時候的老大從門口走了進來，抬起柺杖作勢就要敲下去。而在一旁的孤夜見狀大驚，趕緊用自己的身體擋在了五爹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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