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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那兒;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個“冉蘅”的卷子。

在元幼祺於書案上排開名次,封籤尚未揭去的時候,元君舒心裡就已經清楚最終的結果為何了。但是元幼祺此刻說出“關姑娘”的話頭兒,還變成了她元君舒的“關姑娘”,元君舒沒法不立時紅了臉。

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是為誰紅的臉。

把自己的好侄女逗得紅了臉,元幼祺大覺有趣。

她有分寸,逗紅了臉就夠了,若是逗黑了臉,那可就容易傷了君臣、叔侄的情分了。

元幼祺於是適時又道:“這事定了,時間還早,君舒陪朕去壽康宮給太后問安吧!”

她意在讓元君舒多往壽康宮走動,在韋太后那裡多刷存在感,這樣於元君舒將來順暢地登上大位極有好處。

卻不料,元君舒道:“臣方才路過壽康宮,原想去問個安,再來見陛下。但太后身邊的姑姑說,她老人家正歇覺呢。不知這會兒醒了沒有。”

歇覺?母后什麼時候歇覺改時辰了?

元幼祺心覺古怪,便命唐喜立刻去詢問。

唐喜很快折了回來。

他偷瞄了瞄坐在書案旁的元君舒,面有難色。

“說罷!怎麼回事?”元幼祺問道,顯是沒把元君舒當外人。

唐喜只好回道:“太后身邊的親近姑姑言道,太后微服去了雲虛觀進香還願。還說,若是陛下來問安,便這般回覆。”

元幼祺聽到“雲虛觀還願”,就已經坐不住了。

她“蹭”的站起身來,一股腦地大聲吩咐:“快!朕也要微服出宮!去雲虛觀……還願!”

☆、第二百三十七章

雲虛觀。

韋太后一行微服剛在山門前下了車馬, 登上石階, 雲虛觀觀主玄誠子便得到了訊息。

皆因上次安妃韋臻悄悄親臨雲虛觀, 還暗中派心腹摸到了雲虛觀的後院。若非事先有所防備, 那偷摸進來的人又被韋鴻鵬逮個正著,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玄誠子至今回想起來, 猶覺心有餘悸。是以,自那日之後, 他特特地囑咐知客道人謹慎再謹慎, 又不放心地命自己的得力弟子每日輪流在山門外悄悄逡巡, 只為了防備著萬一有什麼意料不到的狀況出現,辜負了上座元凌真人的託付。

畢竟, 此刻, “那位”就住在雲虛觀中。玄誠子雖不十分知道內情,但憑他多年的精辣眼光和縝密思緒,已經猜到, “那位”與宮中斷然脫不開干係。

就憑“那位”能搬得動元凌真人這尊大神為之鞍前馬後的辦事照應,玄誠子便猜測她說不定是當今天子的……

玄誠子不敢想下去了。

玄誠子聽了知客道人和自己最信重的大弟子對於剛進山門的那夥人的描述, 就將這夥人的身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雲虛觀是先帝莊宗敕封的御觀, 宮中的貴人、宗室、世家來觀中進香還願是常有的事。是以, 玄誠子沉得住氣,還不至於亂了分寸。

他一面低聲吩咐自己的大弟子去向元凌真人通訊,一面整理裝束罷,便帶著觀中的幾位掌事道人迎了出來。

韋太后帶著潘福及貼身侍奉的嬤嬤還未步入玉皇殿,迎面便遇上了玄誠子一行。

“天尊無量!老夫人安好!”玄誠子笑呵呵地向韋太后打著稽首見禮。

因為清楚韋太后是微服至此, 他才這般稱呼。

旁邊進香的善男信女們,見韋太后一行氣勢不俗,也有認得雲虛觀觀主的,便猜測能讓觀主親自出迎的,想必是哪家的內宅貴人。京中人久在天子腳下,多是善查眼色、分高低的,早就遠遠地繞開了走,自動自覺地閃出一片空地來,供他們賓主雙方敘話。

韋太后見到玄誠子出迎,便想到了元凌真人,想到了墨池,心頭便侵上一大團的烏雲,心情都不好起來。

“道長好!道長越發地耳聰目明起來了!”韋太后慢條斯理道。

耳聰目明地哀家一出現,就能察覺了。想來,訊息已經傳進去了吧?

這便是韋太后的潛臺詞。

“承老夫人吉言,貧道似是真覺得近來身子骨比過去更結實了些。”玄誠子呵呵一笑,假作沒聽出韋太后話中的深意。

韋太后冷哼:“道長何止身子骨更結實了?口齒也越發地伶俐了!”

玄誠子已經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快,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心裡面則暗自盤算著要不要著人去知會元凌真人多些防備。

他心內琢磨著應對,臉上從容寫意神色不變,朝身後一抬手,向韋太后道:“老夫人請!”

韋太后於世事機敏練達,玄誠子心中的想法,她怎會猜測不到?

然這裡人來人往,實在不是敘話的地方,她於是佯道:“老身此來,是想在貴觀敬拜還願。怎奈車馬勞累,很有些力乏,可否借道長貴舍坐上一坐,歇一歇腳?”

玄誠子聞聽她言,眉心嘣嘣急跳兩下。果然,這位貴人非是來進香那麼簡單。

所謂坐一坐,歇一歇腳,豈不就是有話要說的意思?

玄誠子看得明白,但他能說不嗎?

太后是陛下生母,陛下素來孝順,恨不能以天下供養母后。這樣至尊至貴的人,他一個小小的觀主,能招惹得起?

“老夫人蒞臨鄙觀,乃鄙觀之榮幸。請允貧道引路,至靜室奉茶。”玄誠子臉上仍是笑吟吟的,心裡面則暗暗叫苦。

他越來越覺得元凌真人是遞了個燙手的山芋在自己的手裡。他已經猜出來,韋太后八成是為了“那位”而來的。

那位到底是哪裡招惹了禁中啊!先是安妃,後是太后之尊親臨雲虛觀打探,接下來,會不會連當今天子都驚動了啊!

這能耐,這陣勢,這影響,堪比當年的昭妃娘娘顧氏了!

玄誠子一面引著韋太后往裡走,一面心裡面愈發地惴惴難安。

韋太后被玄誠子引著行了不足半刻鐘,周圍除了賓主雙方的隨從,幾乎沒有不相關的閒雜人等了。她忽的停住了腳步。

“道長這是要引老身去哪裡?”韋太后似笑非笑地瞧著玄誠子。

玄誠子被她盯得腦後生風,忙賠笑道:“自然是去貧道待客的靜室。前兒貧道剛得了閩州的好茶,尚未捨得喝,想請老夫人嚐嚐,可還入得口”

“不必了!”韋太后直言拒絕,“道長的好意,老身心領了。也不用太過叨擾,只就近尋一間乾淨屋子,歇了一歇也就罷了。”

她說著,遙遙一指前方,道:“老身覺得,那裡就很好。”

玄誠子馬上意識到她指向了何方,面部肌肉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

那裡,正是一處迴廊的盡頭,那日安妃韋臻的親信想要探查卻不曾得逞的地方。

不待他張口搪塞,只聽韋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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