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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了。她自己並無察覺,墨池卻是看在眼中的。

那日入宮,看到這孩子緊閉著眼睛,渾身火燙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時候的驚悸與心疼的感覺,重又佔滿了墨池的心。她不由得輕輕蹙眉,強抑住了想要抱住元幼祺的衝動。

“李大是個本分人,你們莫傷了他。”話一出口,墨池就後悔了。原本她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而元幼祺聽了這話之後的反應,更讓墨池後悔不迭。

“朕在你的心裡,連一個車伕都不如!”元幼祺的臉登時就冷了下來,隱隱有爆發之勢。

墨池來不及皺眉,就被元幼祺扯進了懷裡。

之前疑心遇到歹人都沒讓她驚撥出聲,這會兒卻悶哼了一聲。

元幼祺更覺得氣惱,使勁兒把她箍在了自己的懷中,恨不得把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無論走到哪裡都能看到她。

“朕想你想得坐臥不寧,你就……你就這麼對朕!”元幼祺憤然道。

意識到剛一見面,就沒出息地說出了那個“想”字,元幼祺更覺著惱,更氣自己沒出息,強烈的委屈感充塞胸口,狂奔欲出。

“騙子!你就會騙朕!騙朕乖乖地聽你的話,騙朕老老實實地被你擺佈,騙朕……”元幼祺猛咬住舌尖兒,聲聲咬住了那夜床.笫之歡的回憶。

“你就會騙朕想你!”元幼祺低嘶著,“朕不是小孩兒!更不是傻子!憑什麼被你騙來騙去!”

墨池的心都要被她的如泣如訴揉磨碎了,心疼得無以復加,更是自責得無以復加。

只能任由她箍緊自己的身體,箍得渾身發痛,仍忍不住撫摸著她的鬢角、臉頰:“你乖……你乖乖的好不好?”

“朕不要乖!”元幼祺猛地搖頭,躲開了她指尖的碰觸。

墨池的指尖、手掌失了來自她的體溫與熱度,頓覺神傷。

“朕是天子!這天下都是朕的!朕為什麼要乖!朕憑什麼不能任性一次!”元幼祺猶發洩道,更賭氣般的替自己今夜近乎荒唐的行徑尋找理由。

墨池聽到了自己心底裡幽幽的嘆息,卻被元幼祺接下來的話微微驚住:“這天下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

說罷,又緊緊地摟住了墨池的身體,向車廂外大聲道:“還不快走!”

車廂外,奪了馬車掌控權的梁少安聽到皇帝這一聲,咬了咬牙,心道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索性豁出去吧!

馬鞭一響,抽在了馬臀上,那駕轅的馬得了命令,拉著車,轆轆地前行。

墨池被突然移動的馬車驚住了神魂,攥住元幼祺的衣襟,急道:“你要去哪兒?”

元幼祺感知到她的注視,不去看都能想得到,那兩束目光之中有深深的不認同。元幼祺索性強忍著不去迴應,竭力緊盯著眼前隨著馬車晃動的深青色車簾,反問著:“你又要去哪兒?”

墨池滯住,她不信,元幼祺要去的,和她打算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元幼祺沒有得到她的回答,自顧冷冷地笑了,夾雜著苦澀的滋味:“你要去雲虛觀,朕知道!”

墨池微詫,攥著她衣襟的左手輕輕顫抖。

手背上卻忽的一暖,是元幼祺的手心覆上了她的手背。

這熟悉而又突然降臨的溫度,像有生命一般急躥過墨池的整個身體,彷彿只小小地覆蓋了那麼一點點,就能溫暖她的全部肌膚似的。

墨池喉間梗得厲害,心裡面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

元幼祺卻依舊不看她,嗓音涼沁沁的,一如這夜裡的風——

“你又要去尋我那師父,陪著你入宮去裝神弄鬼。這一遭,你又打算如何?裝成個跛的,讓朕看不出你的本來面目,還是有別的花樣兒?”

元幼祺越說,心中越是難平,沒法不聯想到墨池對自己做過的種種。

“朕就在這裡,你想看,就盡情地看!沒必要再弄那些遮遮掩掩的!”她轉眸,對上墨池,眼中的痛意,流露無遺。

墨池唯有怔怔地看著她,說不出話來,更辯解不得。

那兩泓秋水中,映著的只有自己的影子,元幼祺在那裡面看到了兩個小小的自己,滿滿地佔據著墨池的雙眸。

阿蘅的眼裡只有我!

這樣的念頭,讓元幼祺心口發燙,臉頰更是燙得厲害,好像之前早就退去的高熱重又光臨了。

這麼想著,元幼祺的呼吸便急促了起來,心心念唸的人,就在懷裡,就在眼前。這種時候,若不給心底裡那股子突來撞去的衝動一個最好的歸宿,那就當真辜負了此情此景了。

於是,接下來,她腦中所有的雜念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一親芳澤這唯一的一個念頭。

元幼祺的唇毫不猶豫地落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奶狗終於爆發了一回(攤手

☆、第二百零七章

元幼祺很是貪婪, 攫住墨池的唇.瓣便不肯放開, 什麼都不顧地在墨池的唇齒間左突右衝, 害得兩個人的呼吸都凌亂得一塌糊塗。

墨池好歹還存著幾絲清明, 猶顧忌著隔著一層薄薄的青綢車簾之外的趕車人。

她雖然不知道那趕車的究竟是何人,但也猜得到必定是皇帝身邊的親信。就算是親信之人, 能奪了車馬的,必定是個武功高強、身手不凡的, 這樣的人, 會聽不到身後車廂裡的動靜?

這般想著, 墨池更覺得心頭大窘,掙扎著雙手輕輕推阻著元幼祺的侵犯。

元幼祺其實也快呼吸不暢了, 被她推阻著, 心中陡生憐惜,遂暫時放過了她。可還是不甘心地緊緊抱著她,不撒手。

墨池伏在元幼祺的懷中, 平復著被元幼祺攪起的狂亂心跳。身處的馬車還在轆轆前行,墨池已經猜到元幼祺想要載著她去哪兒了。

“送我回去, 好不好?”她看著元幼祺, 聲音已經恢復了慣有的平靜。

元幼祺向來欣賞她的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聲色的淡定, 但是此刻,卻對這種熟悉的平靜極反感起來。

“不好!”元幼祺回答得亦是乾脆生硬的。

墨池默然嘆息,便不再做聲了。她掙開了元幼祺的束縛,在一旁的椅上坐下,定定地看著昏暗中晃動的車簾, 一言不發。

就在不久之前,兩個人還唇齒相依,做著這世間最最親密的人才會做的事。這會兒,卻突然陷入了虛無一般的寧寂中。

兩個人之間,剛剛共同呼吸過的灼熱空氣,驟然變成了寂寥流轉著的冷冽,元幼祺的一顆心彷彿被從火爐中拎出,又被陡然丟盡了冰冷刺骨的深湖中,心願不得滿足的小小溪流,迅速累積成了憤懣的驚濤駭浪。

“與朕獨處,就讓你這麼為難?”元幼祺賭氣地質問,聲音中醞釀著山雨欲來的意味。

墨池再一次聽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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