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力氣也使不上,委委屈屈承受了半晌,最終放棄抵抗,紅著臉一巴掌扇在對方肩背,而後,攀上對方脖頸……
“唔——死……娘娘……腔……”
沉浸在口蜜當中的死娘娘腔,無需分心亦能感知她口中的小綿羊已棄械投降,乖乖任她擺佈。於是,心花怒放著,有點餓有點色還有點孃的惡狼不再客氣,一雙狼爪加入攻勢,將任由她擺佈的小羊羔,一把圈入懷中,繼續蹂、躪……
熱吻持續,兩個不得章法的人雙雙沉溺在這無上溫柔的纏綿裡。吻得神迷意醉,吻得忘乎所以。
“唔……”
良久,耿秋月終於不堪這般的熱烈,手上集中力氣,使勁推開身前之人,重重吸氣。
“袁少安,你個流氓!”
流氓雖是流氓,到底沒啥經驗,整的這些無非裝著唬著下手罷了,這頭一回即熱烈投入的一吻,全然揭光她生手外行人的老底,這一吻,實在太笨拙太粗劣。停了也好,省得一會兒她自個兒背過氣去還連累耿秋月一塊兒憋死。
“呼——哈——”
少安面色酡紅,粗粗喘勻了氣,盯著秋月的目光仍舊曖昧陶醉,十分叫人想入非非。
第75章 暖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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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寒風漸凜, 院外黑得不像話, 靜得不像話,好似今日歡慶熱鬧的場面是一場幻覺, 前一刻尚浮蕩於眼前,下一刻, 已被凌厲的冬夜風刀碾得無影無蹤。
袁家大廳, 廳門虛掩,廳內點了燭燒了碳, 將端坐飯桌邊的二人烘得暖,將此二人面上神情映得真。
“嘿嘿嘿,誒呀, 看來咱們很快要抱孫子了,誒嘻嘻……”
袁父一身橘色厚棉襖, 整個人包得鼓囊肥實, 一隻手夾在二郎腿間,一隻手撿著桌上一撮瓜子嗑得倍兒有勁, 紅光滿面,持續一整日的興奮於此一刻更進入另一層境界。
另一端,同樣一身喜色服飾的袁母自怔愣間回神,品味過孩子爹話中的寓意, 面色驟然灰白了一半,努力平靜心緒,裝出一副喜上眉梢,半帶正經,接茬:“沒個羞!”說著,站起身來。
這姿態,可把她當家的急壞了,當她要作甚,連忙阻道:“誒嘿,幹啥去?”壞人好事當心遭雷劈。
“我能幹啥?去廚房!”白眼。
“別呀,再等會兒嘛,孩子們還沒出來咱就先吃麼,人新媳婦才進門,多失禮。”
袁氏也急了,心底裡亂糟糟的她,鬧小脾氣,能衝著誰發飆?不只有眼前這人:“哦,新媳婦才進門不懂分寸折騰半天讓長輩餓肚子等著就很有禮是吧!你未免有點太沒架子!”
“好啦!要說你就說安兒,人女娃家家的你說這個損不損!”
“有你這麼說自己娃的麼!我可沒損誰,秋月丫頭能嫁過來是咱家安兒撿了大便宜!”
這下換當爹的不願意了:“嘁,咱家安兒也不差……”
兩位長輩各有各的心事,各有各的不樂意,你來我往吵鬧鬥嘴家常便飯,不輸那新婚粘膩的二人。到底廿十年夫妻,吵嘴,也只是吵嘴罷了,不會雞毛蒜皮往心裡去。
他們往心裡放的,從來是大事。
一個,盼望自己身體健康多活些年頭,有生之年能兒孫滿堂享天倫之樂。
一個,盼望丈夫身體健康多活些年頭,孩子幸福平安,母女二人不再終日為某個彌天大謊而煩憂愧悔。
對話間,袁氏已點了油燈,攏攏衣領拉開廳門,回頭問一句:“等半天,柴頭碳都要熄了,我再去添兩根,你要不要紅碳,給你夾個火籠?”
“不用,關著門咧!一會兒吃完就回屋,鍋裡留點熱水就成,洗把臉洗個腳再躺被窩才暖和。”
“嗯。”
如此看來,袁氏夫妻相處間,是多年相扶相持的默契與融洽,豈會是一句兩句無傷大雅之口角能破壞的。
話畢,袁氏出得廳,掖上門端油燈去了廚房,留下那人在廳內繼續嗑瓜子,暢想未來兒孫繞膝之福。
又過了半刻,天色越發昏沉,風速愈有加大之勢,廳門被推開,進來的不是孩子娘,是那終於折騰完的倆娃。
“爹,我娘呢?你們吃了沒?”
進廳的二人已換了常服。袁少安紅光滿面,精神頭十足。她身後的耿秋月則眉眼含春,垂著眼羞得不敢看向長輩。
長輩打眼瞅瞅她二人,心中有數,笑眯眯道:“沒呢,等你倆。你娘在廚房熱菜呢,去幫忙啊。秋月丫頭,過來坐。”
倒是親疏有別,呵呵呵……
親兒媳婦秋月丫頭垂眸應一聲:“嗯。”隨即拖著微微犯軟的身子,入堂落座。真是羞死個人!
“不是說了讓爹孃你們先吃麼,您還要喝藥的,等不得!哎呀我去廚房看看。”
念念叨叨著,少安心滿意足,傻傻笑起來,讓她才破瓜出血的媳婦兒好好坐著,自去了廚房。
彼時,袁氏才又往灶膛添了根柴,準備揭鍋蓋再加半勺水溫著。少安摸著黑到了門口,推門進去,
“娘,可以吃飯了,我來幫您。”
袁氏回頭,望向女兒的眼神帶,責備又無奈:“喲,捨得出來了!秋月呢?”
“嘿嘿,娘!”少安擠出少女感滿滿的羞澀不依,扭了衣角拿肩膀蹭蹭孃親,示意對方快快停止取笑她,又道:“娘,還剩沒剩有今兒的雞湯呀,我想熱了給秋月喝。”
臉皮厚如袁少安,在知根知底知她心意的親孃跟前說這意味甚濃的言語,也不禁犯了真真切切的羞,說到一半紅了臉,也不管被問的孃親理不理會,自顧自行動開來,揭了一個又一個鍋,找著剩下的半鍋煮雞鴨的湯水。
“有嘢,娘我熱一下這個昂,您先忙活吃夜飯,鍋裡的菜都熱著呢吧……”
這個死孩子!倒也真是好意思說!袁氏瞅瞅她,再瞅瞅她,搖搖頭長嘆一記,教她,
“用小灶燒,加幾個紅棗,燒滾了就好。”
少安聽得一愣,旋即反應過來,一時感動滋生,抿抿嘴吸吸鼻子:“誒,好勒!”
另一頭,耿秋月心中生出十成的悔意,暗恨自己為啥因為羞於面對少安她娘,而答應留下陪著少安她爹嘮嗑。而她這公爹,跟她嘮嗑的都是啥唷不羞死她耿秋月不罷休還是咋的?
“誒,年輕人嘛,爹和娘都理解你們的。也不是我這個當爹的賣瓜自賣自誇,安兒確實是個懂事勤勞的好孩子,你們兩個同歲同村長大,兩家知根知底的又不是我誆你對不對!你倆都是好孩子,有爹孃看著,往後定是能過好日子的……如今我這最大的心願就是早日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