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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點,左家別墅裡的人都睡熟了。
左宗河也是專門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始動手。
他的動作很輕,但司扶傾卻聽得一清二楚。
她在刀尖上行走那麼多年,哪怕只是一點動靜都不會逃過她的耳朵。
司扶傾深知,放縱自己,那就是把命送到了敵人的手上。
這是她用鮮血換來的信條。
床上,女孩蜷縮在被子裡,看起來睡得很沉,沒有任何防備。
司扶傾睡覺的時候臉上並不帶妝,是純素顏。
她眼睫細密濃長,肌膚冷白,吹彈可破,就連唇色都不染而朱,讓人想起古畫上的胭脂美人。
酒精讓左宗河的大腦都在發熱,他喉嚨滾了滾,快速上前,伸出了手。
但司扶傾動作更快。
她倏爾睜開雙眼,反手擰住了左宗河的手腕,將啤酒瓶碎片狠狠地扎進了他的手腕裡。
在左宗河的慘叫聲即將震徹整個別墅的時候,司扶傾的手指又如閃電一般探出,直接鎖住了他咽喉。
她冷冷地笑:“噓,安靜。”
左宗河的聲音全部被卡在了喉嚨裡,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大腦也在瞬間宕機。
眼前發生的事情,讓他完全無法理解,整個人都僵硬無比。
在左宗河的印象裡,司扶傾一個寄人籬下父母不明的野種,有左老爺子在的時候,還能威風。
左老爺子一走,司扶傾就只能任他宰割。
如果不是那天她寧願被割腕也不願意從他,他根本會這麼費勁地進到她的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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