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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衡言猛地推開禁閉室的門,大步走進去,打斷了幻針劑的審問。
“紀衡言!你想幹什麼?!”紀崇怒斥一聲。
紀衡言將縮在牆角的朝顏抱起來,冷聲道:“我會問出她知道的一切,用我自己的方式。”
他抱著朝顏走出元老部,朝顏窩在他懷裡輕輕的顫抖。
紀衡言的手緊了緊:“朝顏,是我。”
朝顏的小手抓緊了紀衡言的襯衫,低聲呢喃:“哥哥……哥哥……”
她嬌小的身體像是隨時都會破碎,像一個小小的動物幼崽,可憐的蜷縮著。
紀衡言想,朝顏和紀蔓是不一樣的。
紀蔓不會這樣柔弱害怕的蜷縮在他懷中,紀蔓是熱情陽光的,是充滿活力的,像個不可一世的公主。
可他見過太多的囚犯,也見過太多女人,本不該對任何人有憐憫之心,卻獨獨跨不過朝顏這個坎。
回到基地後,紀衡言又將朝顏送回了病房。
朝顏已經在抽泣中睡過去,紀衡言擦乾了她臉上的淚水,起身時,口袋裡的懷錶掉了出來。
他怔了一秒,大約是朝顏拉扯他的衣服時不小心扯到了懷錶的鏈條。
他將懷錶撿起來開啟,摩挲著裡面的照片,聲音低沉。
“蔓蔓,我遇到了……一個難題。”
朝顏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床邊坐著一個高大的男人,朝顏的眼睛動了兩下,聲音沙啞。
“紀先生。”
紀衡言坐在黑暗中,沒有開燈,聲音卻能聽出幾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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