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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太太當場就變了臉色：“放了她？嘯海啊，你也看見了，她已經沒救了，事到如今還認為自己沒有錯，還認為筱雅的死是北傾和漫漫的責任，她怎麼就不想想，要不是筱雅意圖不軌，想要報復漫漫，也不至於發生那樣的慘劇啊！”

“……”

“你呀你呀，就是對她太放縱了，導致她和筱雅走到如今這步田地。要我說，這都是你的責任！她已經得了失心瘋，應該被關起來才對，就算要我放了她，也得把她關進精神病院，找保鏢好好看著她，不能讓她隨意出行才行！”

厲老太太想到當時生日宴上的場景，就後怕不已。

厲嘯海臉色灰敗，輕嘆了一口氣，道：“您說的沒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太放縱她們母女倆了。不過，媽，您就別再說她了吧，婉姬她……她命不久矣，千萬別把她送去警局。”

命不久矣？

厲老太太愣住了，半晌回不過神來。

“嘯海，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解地盯著厲嘯海的臉，突然發現他臉上多了一份滄桑感。

厲嘯海喉間微梗，道：“媽，婉姬得了子宮癌，半年前就查出來的，她一直瞞著我，要不是這次她出事，醫生告訴我，我還被矇在鼓裡。”

厲老太太訝然，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著兒子的臉，好半天喉嚨才擠出聲音來：“兒子，你，你當真？”

“嗯。”

厲嘯海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醫生說，她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時間了。應該是她早些年生下筱雅後，患上的毛病，你也知道，她身體一向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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