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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才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媽，你怎麼也跟厲北傾一樣無情，好歹筱雅也是您唯一的孫女啊，她的死，您就這樣無動於衷嗎？啊，也對，您一向不待見她，不就是因為我出身不好，所以連帶不喜歡筱雅，對不對？可是她多年輕啊，就這麼……”

她咬牙忍著心裡的悲痛，緊攥起來的一雙手因為巨大的悲痛而禁不住發顫。

厲老太太嘆了一口氣，說：“婉姬啊，是你一直對我有偏見，我從來就沒有不喜歡筱雅，更沒有對筱雅的死無動於衷。她是我唯一的孫女啊，我又怎麼會對她的死無動於衷呢？”

“……”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筱雅為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不都是因為你這個媽嗎？你平時都是怎麼教育她的？她想要什麼就給什麼，她想做什麼就都由著她，她之所以輪到這個結果，不都是被你教育的？”

“……”

“你也莫要怪北傾害死筱雅，這根本就怪不得北傾，要怪也是怪你自己！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這個當媽媽的太溺愛，筱雅又怎麼會養成一副驕縱跋扈的個性？說白了，她的死，還是要怪你自己啊！”

趙婉姬整張臉都白了，雙肩雙臂顫抖不已。

好半晌，她才咬牙說：“好！怪我！都怪我是吧！你們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你們以為這樣一手撇清就行了是嗎？我跟你們說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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