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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老太太一隻手緊緊地抓住厲北堯,另一隻手緊緊地抓住施蘭,語重心長地道:
“北堯,你就還奶奶這個心願吧。奶奶這些年冷落了你,其實不是討厭你,是我……我一想起你母親,我這心裡就……膈應的慌。”
厲北堯臉上一僵,也有些動容了。
“奶奶,過去的事情就不說了,我不也過的好好的嗎?”
厲老太太搖搖頭,說:“那不一樣,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啊。你和施蘭回老宅住上一個月,跟你大哥大嫂一樣,一來可以陪陪我,我看見老宅熱熱鬧鬧的,心裡也高興。
再則,你和施蘭才剛新婚,我擔心你們小兩口啊,沒經驗,這不住在老宅裡呢,有我這個老太婆教教你們倆,該怎麼過夫妻生活,怎麼相處,不是挺好的嗎?
等你們倆處好了,再搬回去住,我呢也就放心了,不用再替你們倆操心了,你說是不是啊,施蘭?”
厲老太太此時態度緩和了許多,哪有剛才的凌厲。
眼下,她還是那個和藹可親的老太太,眼底都是對晚輩的喜愛。
尤其是面對厲北堯時,她眼底的後悔和愧疚,沒有絲毫的掩飾。
也是到了今天,她才肯把自己心裡的實話說出來。
“就一個月,你們倆就體諒體諒我這個老太婆,好不好?我保證,一個月後,你們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我不攔你們。”
厲北堯有些為難:“這個,要看施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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