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瑤舒展開的眉眼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你不懂,作為一個醫者,最開心的事就是又救了一個人,而最欣慰的事就是被你救的這個人,可以理解你的不易、感激你的付出。雖然救人的目的不是出於想要被感激,但是當被救下的人向你表達感謝的時候,就好像有一個無形的聲音告訴你,你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以後也可以繼續堅持下去。”
蕭懿靜靜地聽著她說完這番話,心中同樣有些觸動。
他想到了遠在邊關的百姓們。
那也許是整個王朝生活的最困苦、最艱難的一群人。
他們在貧瘠的土地上耕種,每年到了糧食收穫的季節,就會有大批的鬣族從草原南下,鐵騎衝破城門,掠奪食物。
跑得不夠快的老人、女人和孩子,總會在那鐵騎的衝鋒下,被馬蹄踐踏成肉泥。
後來他去了邊關,整頓軍隊,肅清政務,率領一城的人在冬天守住了城門,那是他們第一次沒有讓鬣族的人闖進來。
再之後,他訓練出精銳將士,帶著他們深入草原,將鬣族驅趕到了更加苦寒的北地,讓他們再也不敢侵犯邊關的百姓們。
訊息傳回京城,滿朝的文武百官,對他一面是讚譽,一面是恐懼和忌憚,不知道有多少訊息說他嗜殺無度、暴虐成性。
蕭懿也曾經動搖過,他在想,自己是否不該如此的鋒芒畢露?其實只要跟原本駐守在邊關的那群廢物官員們一樣尸位素餐,也不會被朝臣們針對、被皇帝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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