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艾婆，這麼早啊，送孫子上學？”我抬起頭。

“是啊，艾婆我就這個命啊，兒子兒媳去外地務工了，那邊沒有戶口，艾江在那邊上不了學，沒辦法才在這租的房子，讓我老婆子陪著艾江讀書咯。”。

“艾婆，給孫子陪讀不錯啊，將來等艾江長大多孝順你點不就在裡面了……”我努力驅散昨晚趙雲趙大娘的死亡帶給我的陰影，擠出一張笑臉。

“嘖嘖，小保安，這話你就錯了，艾婆我都七老八十的了，就算艾江將來有出息，哪還能輪到孝順我，說不定那個時候我早成一堆枯骨了……唉……”她說著嘆了口氣，“這人生還真是無常啊，就說804昨兒晚發生的事吧，真是嚇死人了……你說那個趙雲，怎麼就中邪了，自己跳樓不說，還把趙大媽給殺了嚇人……趙大媽還真是命苦啊，年輕的時候死了丈夫，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大趙雲，沒想到卻糟了這事……昨晚我是哭了一整晚，可就是不敢下樓來看。造孽啊，兒子居然傻了自己的親媽。”。

聽她提到趙雲趙大媽，昨晚那血腥的場面立刻又在我腦海裡閃現出來……

日期：2021-12-08 10:06:11

那一晚，我幾乎是睜著眼睛在傳達室坐到天亮，菸屁股丟了一地，眯都沒敢眯一下。

天亮後我正在打掃傳達室裡的衛生，艾婆送她的孫子艾江去上學，經過傳達室的時候停下了，她喊了我一句，“小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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