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而是這會兒我還不能說，有幾件關鍵的事情還沒有個眉目……”

“那等你什麼時候能說了，咱們再籤。”

“但我需要你草簽一個合同。”

杜光華猶豫了。

“給我二十天時間，最晚不超過一個月，那幾件事就會基本有個眉目。到那時候，我一定會詳詳細細地把來龍去脈給你講一遍。你聽下來，如果覺得我想做的事值得你為它冒一下險，你再跟我正式籤合同；如果你覺得不合適，就吹，我絕不為難你。”

“你稍稍透露一點內幕嘛，畢竟是上千萬的大事啊，我的首長先生……”

這時，楊處長敲敲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瓶酒：“可以吃午飯了。”

馬揚從楊處長手裡把酒拿了過來，楊處長又拿出兩隻酒杯。馬揚往酒杯裡斟滿酒：“杜先生，很抱歉，開發區丨黨丨委制定了幾條章程，不管來什麼樣的貴客，只許具體負責接待的那個部門領導陪客人吃飯，其他人，特別是管委會的主要領導，一概不許陪吃陪喝。為了我們這一次合作，我在這兒先敬你一杯酒。飯我就不去吃了，一會兒由楊處長代表我陪你用餐。”

“對不起，這杯酒現在我還真不能喝。請允許我再考慮一下，給我二十四小時。如果到那時候，我覺得可以跟您草簽這個合同了，我再來喝這個酒。”他在推開那杯酒，接觸到冰冷的玻璃杯的時候，手指突然微微地戰慄起來，這一剎那間，他整個人都呈現出一種異樣的僵硬，甚至目光都有些呆滯了。還好，這種變異閃電般地襲來，又閃電般地消失，只有手指的戰慄，延續了好幾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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