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要不要跟常委們打個招呼呢?猶豫再三,覺得還是先不要聲張,以免引得滿城風雨,杯弓蛇影。等了解到中央的確也有此意以後,再去做工作,為時也還不晚。為防洩密,他甚至都瞞住了小郭,沒按通常會做的那樣,把草稿交付郭立明去謄印,而是取出五年前從北京琉璃廠榮寶齋買的那本木刻水印仿古信箋,磨一池墨汁,舔飽毛筆,親自將草稿恭恭敬敬地謄抄了一份,簽上名字後,還鄭重其事地蓋上了一方私印。端坐在辦公室那把布面的老式軟墊圈椅裡,他居然面對著那方仿宋鐵線陽刻大紅印章,悶悶地呆坐了好大一會兒,一遍又一遍默讀著這份簡約、懇切到了極點的報告,唇角不禁略略地浮起一絲苦澀的微笑。是的,此舉在他,並非只是個“姿態”,更不是藉機要給中央哪個部門、哪位領導施加什麼“壓力”,也不是以此宣洩多年來工作中積累的怨氣,不,他是真誠的。他真誠地要以自己的“請辭”昭告天下:他貢開宸願意為自己沒能做好的事負一切應負的責任,並懇請後來者能從中汲取應該汲取的教訓,真正辦好K省七千萬人這一檔檔大事。但教訓到底在哪裡呢?一想到“教訓”,他又難免激動起來。
教訓?眾說紛紜,實在是眾說紛壇啊……
假如總書記問到這一點,自己能把它說清楚嗎?說不清?還是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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