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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澗墨搖頭嘆氣，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完全是直線。

沒走一點彎路。

腳步也不虛浮。

彼此間距一米，空間留的剛剛好，不遠不近非常規矩。

“我做不到，你能嗎？”

他站在她面前，低頭看著小姑娘。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盼著長大。最好明天睜開眼睛，我就已經是成年人。”

顏啟盈給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的答案。

他們心裡都有點亂。

小公主為什麼迫不及待想長大？

會和他們想得一樣嗎？

“為什麼？”

花澗墨醉酒，想知道什麼就問什麼。

他和他們一樣想知道答案。

雖然他從來不期待這件事。

她是他的學生，他要關心學生。

僅此而已。

小姑娘抬頭望著他水汪汪圓圓的杏眼，笑得眉眼如畫，糯嘰嘰的回答他：

“長大好處可多了。不用上課，不用寫作業，不用練字，也不用再聽別人指揮。所以我想長大，想很快就長大。”

這回答……

除了她的小夫子，所有人都笑了。

到底還是個五歲孩子。

她除了想偷懶，想脫離大人的掌控，還能想到什麼？

“所以你就是不想看見我，才迫不及待想要長大。”

花澗墨低頭看著她，愁眉不展，很是失望。

她說了四個不用，每一條都是埋怨他。

然而他是職責所在，他也希望可以和她每次見面都笑呵呵。

說她喜歡聽的話題，和她自由自在的玩遊戲。

可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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