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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周修齊一個人站在陽臺看著這熱鬧的都市。

這麼多年，他每每看到這樣的美景都會想起慕初暖。這般的美景，如果她也會看在眼裡就好了。

現在……她是真的可以看到，只是不是和自己一起看罷了。

“喝多了？”慕靳寒抬起腳步走了過來將手中的溫水給了周修齊。

周修齊抬手將水杯接了過來，而後就這樣將視線放在了夜景之上。

“你很少和人說這些安慰的話。”周修齊手肘放在了欄杆之上，眼底帶著幾分暖意。

“我還沒開口。”慕靳寒掃了一眼周修齊的側顏說。

“我們兩個上下級這麼多年，你一個神態我都知道你想說什麼。”周修齊將手掌放在了溫水杯之上，另一隻手掌微抬感受著帶著暖意的晚風。

“其實。我比你還先知道了一段時間。”周修齊像是在訴說著一件很平淡的事情一般。

慕靳寒聞言眼神之中劃過一抹波瀾。

比他還先知道……可是算起來，那段時間的周修齊真的看不出一點異樣。

他誰都沒說，只是自己將多年的喜歡壓在了心底，所以到今天可以擺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希望你是真的釋懷。”慕靳寒視線也放在了那絕美的夜景之上。“修齊。”

“是造化弄人。”

“嗯。”周修齊對此真的就只是輕笑了一聲。“初暖離開這裡，都是他在照顧的。”

“他確實是一個比我合適與初暖在一起的人。”周修齊有幸去偷看過她們在一起相處的時候。“我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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