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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風思索片刻，“還沒想好。”

剩餘的八道意境，除輪迴道太過特殊外，其他七道意境，修煉的先後順序，江風還沒有完全想好。

“沒想好，就等想好再修煉吧，陪我說說話。”墨玉說道。

江風穿破空間，在墨玉身邊坐下，“好。”

“認識這麼久，只知道你的名字，還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呢。”墨玉說道。

“家。”江風遙望星空，聲音中多了幾分苦澀，“沒有家。”

那方殘破的世界，是他的家。只是家，並不是一個地方。若是沒有家人的存在，如何能算家，不過是一個地方而已。

除了夜凝霜外，他所有在乎的人，都死了。而夜凝霜被天狼仙帝帶走，也不知去向。

這樣的他，哪裡有家。

“怎麼會？每個人都有家，你怎麼會沒有？”墨玉問道。

江風沉默不語，他不是一個會跟別人訴說的人。他就習慣了默默承受，心中之苦，唯有自知。

墨玉見江風不願意說，也不勉強，接著問道：“那你有沒有愛人？”

這是她早就想問的問題，與江風相處上百年，早已情愫暗生。

這個問題，很重要。

江風是第一個待她如常，對她好的人。雖然江風總是一副冷漠模樣，但對她最沒有什麼壞心思。

曾經，江風寧願身死，也不願讓她暴露。

這件事，墨玉早就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時時回味。

至於江風的冷漠，墨玉並不在乎。她的父親，也是一個這樣的人。從不與人訴說，獨自承受心中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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