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9526:“小說的慣常定律就是這樣的。”
雖然這不是小說世界,但那個穿越者裴尚未必沒有把自己當成主角,在他明顯表現出來對歷史有了解,還來招惹她所扮演的夏昭,用的還是歷史上裴尚和夏昭的定情詩句。
蕭函已經不能高估這個穿越者的節操了。
他會將夏家視為怨恨的反派家族,並利用可能的先知加以對付,這也是很可能會發生的事了。
那蕭函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了,既然代替了夏昭的身份,寧威侯府還有夏家也有她的一份責任。
蕭函心下思量了幾番,就叫來了幾名這段時日以來看著還算不錯的侍女家僕,安排了一些事讓他們去做。
她這些事做的不隱蔽,畢竟是寧威侯府的下人,有什麼變動,還是很容易被府裡的主人發現的。
比如夏聰,以夏聰的腦回路,居然還擔心小妹又開始關注那個被他揍成狗熊的裴尚了呢。
還覺得不該揍了他之後還告訴小妹,不然說不定小妹早就忘到腦後了。
“當然不是。”蕭函也沒有瞞著他,與其讓他誤會,倒不如說個明明白白,反正也不是多要避人耳目的事。
她只是讓讓人去搜集裴尚這些年來的做過的事,認識的人,順便盯著裴尚,尋找弱點。
就算沒有弱點,掌握了足夠的資訊,可能製造出弱點來。
也不需要動用寧威侯府的人脈資源,幾個伶俐的下人就夠用了。
聽在夏聰耳裡,就是小妹擔心裴尚還有裴家會記恨此事,日後報復夏家。
夏聰點點頭,煞有介事道,“也對,這些世家郎君多是心黑,一肚子算計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耍陰招。”
說這話,光明正大的好像揍人的不是他帶頭似的。
蕭函嘴角微抽了抽,但還是自動略過了這事。
夏聰能有個警醒也好,免得做了別人的踏腳石,給設計害了。
然而夏聰豈止是對裴尚和裴家有了警惕,甚至主動把這事攬了過去。
“這種小事還有阿昭你操心什麼,包在我身上了,回頭定給你個滿意結果。”夏聰拍著胸脯,興致高昂道。
蕭函想了想也行,要是她這位兄長鬥不過穿越者,不還有她在旁邊看著麼。
她回以莞爾一笑道,“阿兄,你小心點。”
夏聰傲嬌笑道,“在京城,敢欺負我們夏家人的還沒生出來呢。”
夏聰說到做到,回頭就把夏衝夏京那幫堂兄弟族兄弟給叫上了。原本他們是打算著見裴尚一回就揍一回,不管套不套麻袋,最好是把裴尚灰溜溜地趕出京城。
但現在一看,可以搞得更大些。
不就是抓小辮子麼,搞裴尚說不定還能順帶搞裴家。
第238章 折翼的千古姻緣
夏聰和那些堂兄弟準備盯著裴尚,暗搓搓地搞出大事情。
蕭函在看了幾天的孤本帛書後, 又在各家送來的厚禮中, 挑出了一把長劍。
這些時日, 蕭函見過的奇珍異寶無數, 連陛下還藉著福寧名義送了不少新奇玩意,看得蕭函都快麻木了。
但這把劍還是令蕭函眼前一亮,
造型典雅,氣質古樸, 絕非凡品。
聽侍女在旁邊說好像還是前朝的名劍。
蕭函將劍從鞘中抽出, 輕撫劍身, 碧如秋水, 在日光下也泛著淡淡的寒光,看上去刃如秋霜,而且極薄極利。
年紀稍長的一位侍女擔憂道,“小姐,小心莫要傷了自己。”
蕭函唇角微勾,側身避開他人, 朝榻上的烏色案桌直接揮劍一斬, 堅硬沉重的要四五人才抬的起的案桌頃刻間斷去一角。
周圍的侍女發出驚歎聲, 但到底也是常見侯爺和世子練武的, 很快就恢復如常, 而且瞧小姐這樣子,想必也是十分喜歡的。
原身的記憶中,也是略通些劍藝的。
戰場上刀槍劍戟皆可用, 而劍又能被視為君子器物,不少人將劍器視為收藏,哪怕不通武藝計程車人有時也會佩戴長劍,當作裝飾品。
貴女也能持劍,還曾有皇室公主生提著劍去捉姦的呢,風尚放達,多有不拘。
庭院中珍奇花卉生機勃勃,花團錦簇,蕭函練起劍來,即便是方寸地間也迴轉自如,長袖攏風,衣袂翩飛,姿態翩然。
就連德慶郡主見了,也覺得女兒這劍舞的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回頭就對貼身女官道,“南陽侯這禮物送的不錯,我記得南陽侯夫人下月初十生辰,送去的賀禮加三成。”
德慶郡主秉承的原則就是,誰讓她女兒高興,她就對誰好。
————
裴尚捱了兩回打,世家也不是什麼都沒做,在輿論上做了不少文章。
引得世家清流頗有不滿微詞,覺得夏家太過蠻橫不講理了些。民間也有許多非議,覺得一幫紈絝毆打名士,實在欺人太甚。
但這些反對議論,還真影響不了夏傢什麼,依舊是理所當然的霸道樣子。
裴家也有在朝堂上給夏家到處找麻煩使絆子,結果……夏氏那班將軍公侯,更來勁了。
裴尚待在家裡養病,琢磨著怎麼對付夏家。
裴尚既是對夏氏子弟不滿,也是想要打著劍走偏鋒吸引夏昭的注意力的念頭。
是的,裴尚還是沒有放棄追求夏昭。
無論是穿越以來還未嘗挫敗,還是那種命定姻緣的心動,都讓裴尚忍不住執著下去。
但夏聰等人給他的教訓還是起了點作用,以往裴尚還有各種追求手段,但捱了兩回打後,他還真不敢隨便接近夏昭了。
裴尚也有些氣悶,他這些年雖也有經營些勢力,但在京城到底根基薄弱,比不得夏家,以至於還得憋屈得不敢出門。朝堂上的事,他似乎也插不上手。
他只記得大致歷史,而非種種細節。
裴尚不知道的是,裴父和裴大郎君還在商議,是否讓裴尚暫離京城一段時間,夏家不知是愚蠢還是跋扈,完全沒有收斂罷休的樣子,裴父和裴攸也猜到了他們是要把三郎整出京城。
這種事,夏家絕對做得出來。
裴家不是護不住裴尚,但也不可能時時刻刻護著他,難道每次出門都派上百個僕婢保護他?那恐怕夏家都能帶出上千府兵來。
裴家的根基勢力到底不在京城,而是在清江。
這個時代的世家,大多都喜歡把自己所在的地方經營成自己的地盤,土地,部曲勢力,當一州的田地近八成都歸屬於世家,大批的平民百姓是他們的佃戶,地方上世襲的縣官小吏又都與世家有著盤根接錯的關係時,連朝中派來的地方官也未必能插得上手,做得了主。
這也是天子忌憚他們的原因。
因為有這些,所以是流水的皇帝,鐵打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