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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邊沒有椅子，蕭逸遠不捨得走開去拖椅子，就那樣蹲下來，趴在床邊，握著她的手一連親吻了好幾次，才紅著眼激動欣喜地道：“你總算醒了……”

苑婉瑜見他憔悴又疲憊，虛弱地笑了笑，“我睡了……很久麼？”

“嗯，手術後昏迷了兩天兩夜。”

“那你就一直沒睡……陪著我？”

他沒答，只是又吻住她手上，好一會兒，才吐出兩字：“我怕……”頓了頓，語調更沉，“不敢離開……”

苑婉瑜說不出話來，眼眶一紅，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浸入枕頭。

所謂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便是這般。

沒等她詢問，蕭逸遠平復了下心境，主動安慰她：“放心，兒子一切都好，住在保溫箱裡，有專門的醫生護士照顧。你現在身體虛弱，先好好養著，等你恢復了，我帶你去看他。”

“嗯……”她點頭，眼淚止不住，笑比哭還難看。

蕭逸遠多心疼啊，忙伸手去幫她抹淚，“你剛醒來，切忌情緒起伏，不要哭了。”

“嗯……”

兩人痴痴地對望了好一會兒，漸漸都止住了淚，莫名地，就一起笑了。

“老天爺還是垂憐我們的……我賭贏了。”

“嗯……”這一次，換蕭逸遠點頭。

下一秒，兩人又同時笑了。

蕭逸遠伸手把她眼角殘留的淚颳去，溫柔地哄：“繼續睡吧，瑾年他們過來了，還沒走，我出去跟他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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