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路口邊，卡倫揮手招了一輛計程車。

“明克街13號。”

“好的，先生。”

坐在車上，卡倫一直閉著眼。

他腦海中先浮現的，是皮亞傑家裡的情況。

皮亞傑精神分裂後開始殺人取樂？

怎麼想都覺得不像。

雖說電話裡的嗓音可以去變聲，比如把男聲變做女聲，或者把女聲變做男聲，這不用什麼變聲器，因為這個時代的電話音色本身“金屬感”就很重。

但皮亞傑並不符合自己對那位變態殺人兇手的心理側寫，他或許在人際關係方面上有點憨，但一個能主動自己給自己弄出“人格分裂”的人，絕對和“愚蠢”是不相關的。

那麼，

也就是說在她妻子畫室裡看見的那幾幅畫，是巧合麼？

又不像是真的巧合。

卡倫有些頭疼，情不自禁伸手輕輕揉捏自己的額頭；

那種噁心與眩暈感，從看見了秩序神教審判的那第三幅畫後，就一直沒完全消散。

“您是暈車了麼？”司機通過後視鏡觀察到了卡倫，“我可以開慢一點。”

“不，沒有，還是麻煩你快一點。”

“好的。”

計程車在街邊停了下，卡倫結了車費，下了車。

他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去考個駕照買輛車了。

駕照不難考，車的話，買一輛二手車也不會太貴，最重要的是，在羅佳市打車不方便不說，成本還挺高。

卡倫走進客廳，看見瑪麗嬸嬸正和修斯夫人坐在沙發上，修斯夫人眼眶泛紅，拿著紙巾不時擦著眼角，瑪麗嬸嬸在旁邊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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