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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胡里正他們，範秋英便去看了顧天成，小范氏正守著顧天成，把頭上的血跡給擦乾淨了，露出了磕到的地方。

好大一道口子。

小范氏一邊唸叨著要兒子快點醒過來，一邊抹眼淚。

範秋英見狀，只好安慰：“放心吧，咱們天成是個有福氣的孩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小范氏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婆婆，“娘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範秋英點頭，伸出手摸了摸顧天成的小胖臉，“天成，看在你奶和你娘，還有你伯伯、伯孃、姑姑、哥哥們如此擔心你的份兒上，你可一定得醒過來啊。”

小范氏聽完，吸了吸鼻子，對著婆婆重重點頭，似乎心裡好過了一些。

範秋英見狀，起身準備離開，卻聽到小范氏心裡驟然亂了起來。

果然，小范氏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出聲，“娘……”

“有事？”範秋英已經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卻還是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小范氏嘴唇囁嚅，似乎不敢說。

“有什麼話就直說，你知道我的，我最不喜歡吞吞吐吐的樣子，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範秋英只好道。

為了鼓勵小范氏開口，還擠出了一絲笑意出來。

小范氏怔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開口，“娘，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天成醒不過來了，相公也不在了，您會不會把我從顧家趕出去？”

說完之後，便不敢再看範秋英，低著頭，心裡卻緊張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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