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乾淨，顧青時想來想去發現乾淨這詞很適合笑容他的眼睛，明明年紀很大了，可顧青時看到他眼睛就看到了一種乾淨。

因為很乾淨，他眼底的情緒也更加明顯，他的歉意很真實，羞愧也是真的，這一刻他只是一個孩子犯了錯的普通父親。

林致遠的道歉誠心實意，而且照面後，讓人無法產生惡感。

顧青時有些意外，最終開口，“您先起身...你們的道歉，我收到了。”

顧青時說收到了，但是沒說原諒。

顧永聽出來了，林致遠也聽出來了，顧永臉色難看，林致遠撥出了一口氣，急忙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下。

東西都是從百貨大樓買的，他放下東西后，和顧青時保證，以後他會好好教訓顧永，絕對會看好他，租的房子也會退，絕對不會再來煩顧青時。

看出來大家不歡迎他們，林致遠沒死皮賴臉，忙帶著顧永離開了。

顧永這次沒開他的摩托車，停在門口的是林致遠開的車，車看著很老了，是老古董，顧永坐在副駕駛一聲不吭。

林致遠上車後，看著顧永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半年之內你的零花錢我都沒收了，摩托車也是，以後別在做那些事了，你好好在家看書，我會給你找書，看完多做讀書筆記。”

他教不好兒子，就只能讓他多學學了。

顧永很痛苦，“爸，我年紀不小了，你還讓我看書...”

“不然你還想繼續罰站寫檢討書？”林致遠嘆氣，“我就是知道打孩子不好，不然我早打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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