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子鶴笑了一笑,沒有回答。
在心裡,許子鶴已經有了答案,他將把這一百馬克寄回中國,幫一個人交學費上私塾學識字……
1920年的4月,葉瑛寄來了一封特殊信件。
子鶴君,從這一次開始,今後的信都是我自己寫,我的手做針線活還可以,但一提毛筆,就鬥(抖)動不停,我的字與你相比,一定難看多了,你就是罵我,我目前也只能寫成這個樣子。每天在道(稻)田裡忙完,我就到私書(塾)去聽課,田先生已讓我坐在教室最後,我交給他的學非(費)和小孩子一樣,一文不少。學識字和背大書,我比低自己兩頭的孩子還本(笨),村子裡的老人小孩都在背後笑話我,我有時真不想再學,但不學怎麼能看懂你的信,又怎麼給你寫信呢?我就這樣堅持下來了……前一兩個月,韓江裡的鴨子都卷著此幫(翅膀)浮在水面不聲不響,而現在,它們成群成隊地油(遊)開了,村裡的老人說,水暖了,春天來了……德國也有韓江嗎?那裡的鴨子這個時候在水面上也油(遊)開了嗎?
這一次,信不是別人代寫的,葉瑛寫得歪歪扭扭的兩頁信,許子鶴找出了十幾個錯別字。但從歪歪扭扭的字型中,許子鶴沒有讀出寫信姑娘的一絲抱怨,一絲悲傷,一絲祈求別人的憐憫,相反,看出的是一個姑娘的天真和倔強,一個姑娘為改變自己命運的默默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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