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鯤漆黑的眼瞪著霍錦榮，後者抬手壓了壓，“好了好了，我不開玩笑了。”又問道：“她怎麼知道你在傅染那？還知道傅染家的地址。”

餘鯤喝口茶垂著眼說：“大學的時候，我在外面租房子住，裴諾每週都會被我媽安排送來一些吃的用的給我，她的學校正好順路，所以每次都是她給我送。”

霍錦榮一點就透，驚訝道：“你說裴諾告訴她的？”

餘鯤輕點下頭。

傅染給他打電話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裴諾，而且那丫頭對於給他添堵的事是相當的熱衷。

“裴諾跟你還真是六親不認。”霍錦榮反問，“你打算怎麼收拾她？”

餘鯤說：“有我媽罩著呢，我能怎麼收拾？”

霍錦榮替餘鯤打抱不平，“阿姨也真是的，都是她親生的，怎麼就那麼偏心裴諾。”小聲嘀咕句，“都說有後媽就有後爸，到你這算是反著來了。”

餘鯤眼峰如刀掃過霍錦榮，他尷尬的咳嗽聲，“我說錯話了，不過，我也是為你不值。那丫頭片子明裡暗裡的沒少給你使絆子，就因為你媽在背後護著，到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你要再不收拾她，給她點兒教訓，指不準哪天在外面幹出點沒分寸的事，進了大牢你媽可有的哭了。”

要說餘鯤沒想到這些霍錦榮不信，但他也明白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霍錦榮也替餘鯤愁，“裴諾就沒人能管得了？”

餘鯤摩挲著茶杯，眼神幽暗複雜，“能管得了她的人，首先要教會她什麼是善惡。在裴諾心裡，沒有是非善惡，只有她想不想去做。有些事在我們眼裡是惡，但在她眼中僅僅是一件感興趣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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