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鯤非但沒反駁，反而笑出聲，傅染看他笑得肩膀都跟著輕顫，無語道：

“你還笑？你公司都要因為你這個糟老頭子賠進去了，你怎麼還有臉笑。”

餘鯤說：“沒想到我公司八十年後還在經營，我還在繼任，還有跨國公司找我做上市，我幹嘛不笑。”

傅染鄙視道：“你真是個充滿銅臭味兒的商人。”

餘鯤微笑頜首，“謝謝對我的讚美。”

“我是讚美你？”

“嗯，謝謝。”

傅染轉過身盯著他說：“我不是讚美你？我是在嘲諷你。”

餘鯤雲淡風輕的笑，“對一個商人最高的讚美就是他的公司在百年之後依然屹立不倒。非常感謝你衷心的祝福！”

傅染放棄抵抗了，“okok，隨便你想吧。”

倆人回到蔚景華軒，餘鯤剛進門換鞋，兜裡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眼號碼，又望眼主臥亮起的燈，他按下靜音。

臥室內，傅染明明聽到他手機響了，卻沒有接起，等人走進屋了，她打趣說：

“剛才誰的電話？”

餘鯤若無其事的將外套搭在床尾，“騷擾電話。”

“真的？都說沒有女人能從男朋友的手機裡活著離開，要不我今天也試試？”

“……”餘鯤沒想到傅染會來這麼一出，僵住的半秒卻讓傅染警惕了。

其實，傅染也就是逗逗他，沒想到餘鯤竟然遲疑了，伸出手顛了顛，盯著他的臉察言觀色，問：“你看著有點慌。”

餘鯤深知被她看出來了，不給手機明擺著就是有事，賭一把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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