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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譁散去，白府再次掛起了白綾。

只不過，這次不是白妙才的其他子女死了，死的人是白妙才本人。

深夜，白纖羽獨自一人，跪在白妙才的遺體旁邊。

聽著屋子外面往生堂做法的嗩吶鑼鼓，白纖羽本以為自己會很恨很恨白妙才的。

沒想到，現在看著白妙才他死去的身體，看著他面容上那有些蒼老的容顏，白纖羽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了。

白纖羽在心中問自己，究竟為什麼恨不起來，想了許久，依舊還是沒有想到答案。

“或許，自己本就是隻啼血鳥吧！”

用手背輕輕貼著白妙才的臉頰。感受著屍體透著的冰涼，白纖羽心中情緒湧動，目光似回憶從前。

白纖羽和白妙才的記憶並非是完全黑暗的。白纖羽記得，五歲那年白妙才也曾把自己放在肩上呵護。但人總是會變的。白妙才終究變了，而白纖羽也變了。白纖羽承認了自己的虛偽和殘忍，整個人變的寡情少義。

“別說感情了！”

“即便是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我心中那個渴望翱翔九天的夢相比，終究也還是會漸漸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人啊，一旦過於專注某件事情，其他事必然是會被分散精力的。”

看著白妙才的屍體，白纖羽想著，興許那天，自己也會像白妙才這樣，因為煉蠱失敗而受反噬而死。

“罷了，往事就讓它隨風吧！”

抓起一捧紙錢扔進火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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